辞往前游。
谢景辞仰头能看见池非屿清晰的下颌线,掌心下的胸膛随着对方的呼吸起伏,耳边似乎有心跳声回响。
突然间,谢景辞就没那么慌了。
他趴在池非屿肩膀上向后打量,看见对方挂在腰间的东西,他好奇,伸手去碰。
池非屿捉住谢景辞的手,声音带着些无奈,开口道:“别乱撩拨。”
谢景辞一愣,仔细一想,发现他刚刚的动作有点像要摸池非屿屁股。
他立马想解释,但说不了话,急得用手比划,他不是那个意思!
池非屿嗯了一声,耳鳍向后收敛,他低咳一声,压低嗓音,“想摸等到岸边再说。”
谢景辞:“?”这也给摸!?
他大脑CPU没转过来,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现在还是白天呢,他怎么感觉他都开始做梦了,这不,池非屿都说胡话了。
“到了。”
池非屿的声音打断谢景辞的思绪,他回头看,发现他们到达了一个海底平台,平台向上凸起,还好形成一块空地,只有寥寥几株海草生长在其上。
谢景辞被池非屿放到平台边,他摇摇晃晃地站住,抬头看见池非屿从腰间取下小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把种子。
昨晚还盛开着的慕海,今天就结出种子,由此可见它们有多急着回海中了。
池非屿将种子递给谢景辞,开口道:“你来种,找喜欢的地方撒下去就行。”
谢景辞低头看掌心,慕海的种子圆滚滚胖乎乎的,叠在一起还有几分可爱,他摸了两下,能感觉到生命鲜活澎湃的气息。
经过前几天的相处,谢景辞也喜欢上这种神奇的花,他轻轻把它们放在平台上,每一株都隔开一一段距离。
全部种完,谢景辞抬眸扫视,按照慕海生长的速度这里应该很快就会变成一片花海。
池非屿似是看出谢景辞心中所想,他来到对方身边,与谢景辞并肩而立,嗓音温柔,“下次我们再一起来。”
谢景辞点头。
慕海只生长于人鱼族地,并不是因为它们挑剔环境,而是因为它们只愿意在那盛开,但这些种子不一样,它们像是更换了依托,在谢景辞身边找到归宿。
池非屿相信着,这片慕海会在他们下一次到来时盛开,那是大海的偏爱。
……
谢景辞想着玩了一天,他总该接着工作了,但池非屿就跟上瘾了似的,接下来几天也带着他到处乱晃。
他们去了后边的海滩,庄园里的花园,也去了外边的美食街,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潮拥挤的商场,谢景辞当然玩得很开心,可开心之余心底又像空了一块,有种脚不沾地的虚幻感。
不过这几天也不是风平浪静,中途池非屿和渝浅溪解除婚约的消息可谓是掀起惊涛骇浪,网上的流言更是什么都有,有人说池非屿是因为腿好了,看不上渝浅溪,也有人说池非屿是因为容忍不下渝浅溪出轨。
但两个当事人谁都没有解释,渝浅溪还公开给解除婚约的通告点了个赞。
谢景辞得知这个消息时也很惊讶,他想问池非屿理由,但想想又作罢了,反正解除婚约就好,至于其他的也没那么重要。
而且池非屿又表现得稀疏平常,似乎解除婚约这件事对他没有半点影响,谢景辞渐渐也就把这件事忘了。
直到前往宴会的那一天,谢景辞都和池非屿厮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