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啊?”
谢景辞傻乎乎地望着池非屿,怀疑自己的耳朵刚刚出现错觉。
池非屿勾起唇角,对上谢景辞有点慌乱的眼神,重复道:“嗯,我吃醋了。”
“我……不是,你……”
谢景辞语无伦次,本该是池非屿局促,但对方坦荡荡的,手足无措的人反倒变成了他。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捋不清楚,池非屿吃他的醋?为什么啊!?
池非屿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斜靠着办公桌,神情从容,饶有兴致地欣赏谢景辞慌乱的模样。
谢景辞注意到池非屿的眼神,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你在逗我玩?”
他没好气地瞪了池非屿一眼,若不是不敢,他很想上去给池非屿两拳。
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池非屿神色淡淡,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我不满意你将原本对我的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这算是吃醋,不是吗?”
谢景辞语塞,好有道理,但又好像不是那么有道理,很有资本家担心员工谈恋爱,导致工作效率降低的那味,为什么这家伙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
池非屿这人就跟浪漫绝缘体似的,再暧昧的事到对方这也变得正常起来,他到现在好像就没见过对方脸红耳热的模样,小与非除外,那个是小天使。
想起池非屿小时候,谢景辞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那么可爱的小家伙,怎么长着长着就长劈叉了,现在的池非屿哪有半点小时候的影子。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谢景辞敷衍地回答,他不想再跟池非屿扯这个,岔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能不能去水族馆。”
池非屿移开视线,似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嗯。”
跟句号差不多的回答,嗯是什么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
谢景辞感觉自己的脑阔有点疼,老板的心思可真难猜,再加上这个老板是池非屿,那就更难猜了。
他歪过头去看池非屿的正脸,“你不否认我就当你答应了。”
“一个占地面积寥寥无几的水族馆,也值得你这么上心?”
池非屿的语气充满对那个水族馆的不屑,至少谢景辞听着是这样,既然看不上,还折腾这么半天,直接同意让他去不就行了。
谢景辞有点火大,他冷哼一声,瞥见堆积成山的文件,终于找到能嘲讽对方的点。
“再小我也是去玩的,而你还得苦逼的工作,你放心,我会记得拍照片给你的。”
池非屿眉尖上挑,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去。”
谢景辞当场愣住,他不确定地开口,“你在开玩笑吧?”
池非屿要是跟着过去,这跟出差加班有什么区别,哪个好人家,老总跟着员工一起出去玩,这不纯纯破坏气氛。
再说就池非屿这走哪都要坐着轮椅的习惯,得怎么爬山,他们一行人把池非屿抬到山顶吗?
池非屿像是没发现谢景辞的不乐意,说道:“我出钱,我还不能跟着一起去?”
“不是……”谢景辞试图打消池非屿的念头,“我们去山里,蚊子可多了,住的还是民宿,你过去肯定受罪。”
“嗯?”池非屿刻意拖长尾音,故意曲解谢景辞的意思,“既然是受罪,那你们也没必要去了,别传去说我虐待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