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去警察局,几年牢饭应该少不了。
……
谢景辞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脸都吓白了,他有想过池非屿会生气,但现在对方何止是生气,简直就是暴跳如雷。
他甚至不敢把自己和消息中说的那人对上,可偏偏关于那人的每一条信息都在指他。
谢景辞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他也没偷池非屿东西啊,尾纱是对方硬给他的,当时池非屿动作太快,他想阻止也来不及。
至于不得了的事,他就更冤了,明明池非屿对着他霸王硬上弓,他想推都推不开。
难道是因为他最后多拿了一套池非屿的衣服,可对方应该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才对,难道是那件衣服有什么特殊意义?
谢景辞脑袋里一团乱麻,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池非屿不知怎么,不记得做那些事的人是他,但也有可能是池非屿在等他自投罗网。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陈澄见谢景辞状态不太对劲,凑到对方身边小声问道:“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谢景辞含糊地回答,“大概吧。”
陈澄瞄了眼四周,声音压得更低,“你什么都别说,就当不知道,那些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我们能参与的,他们玩的游戏,我们根本玩不起。”
谢景辞嗯了一声,忐忑的心稍稍安定,既然池非屿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那他也一样就是了,桥到船头自然直,他这会儿担心也没用。
话虽这么说,但到第二天上班,谢景辞心情依旧乱糟糟的,他想去池非屿那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又不太敢。
他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唉声叹气,发了会呆,谢景辞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尾纱。
半透明的尾纱手感丝滑,入手冰冰凉凉,犹如上好的绸缎,又比绸缎多了些珠光感,听说鲛纱水火不侵,利刃难断,不知道人鱼的尾纱有没有这个效果。
奇珍异宝拿在手上,但谢景辞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这玩意还是放在人鱼尾巴上最好看,他看到这玩意就想起池非屿光秃秃的尾巴,哪有心思欣赏。
突然开门声传来,谢景辞赶忙将东西收起来,做贼心虚地站起来往外看。
池非屿逆着光进到屋内,藏在阴影下的脸庞看不清神色。
谢景辞心头一紧,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老板,你怎么来了?”
池非屿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他随手将怀里的东西递给谢景辞,“答应你的,给你送特产。”
谢景辞抬手接住,低头一看,发现满满一大包都是吃的,有鱿鱼须,海苔,小鱼干……全是海里的,确实算得上是特产了。
“……谢谢老板。”谢景辞将袋子放到桌面上,见池非屿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试探着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池非屿眉头微蹙,停顿了一会,似在斟酌用词,“你……这两天都待在宿舍?”
谢景辞手指摩挲这衣摆,心道,终究还是来了,他嗯了一声,用余光偷瞄池非屿的脸色。
但对方现在就处于个面无表情的状态,他想看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池非屿不执一语,轻扣着轮椅把手,每一下都像敲在谢景辞的心头上。
最终谢景辞忍不住沉默的气氛,主动挑起话题,“昨天有人跟我要身份信息,是不是庄园里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