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走到琼楼了,谢景辞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那个……老板……”
“嗯?”
谢景辞眸光躲闪,支支吾吾地开口,“就是……呃…祝你生日快乐。”
他掏出口袋中的礼物,递到池非屿面前,谢景辞观察着池非屿的脸色,说到:“这是生日礼物。”
池非屿没接,琥珀色的眼眸望向谢景辞,清澈,又好像不带一丝情绪,“你怎么知道?”
谢景辞没想到池非屿会从这个刁钻的角度问问题,他立即胡扯了个借口。
“我听说的。”谢景辞又多问一句,“难道不是吗?”
池非屿敛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的思绪,“有没有人说过你不适合说谎。”
谢景辞理不直气也壮,“善意的谎言是维持人与人良好关系的桥梁。”
他又把礼物往池非屿面前推了推,“所以今天究竟是不是你生日。”
“是。”
池非屿抬起手,指腹落在礼物盒上却没有立即拿起。
谢景辞一把将盒子塞给池非屿,撇嘴道:“至于这么嫌弃吗?”
池非屿看着腿上的礼物盒,难得解释一句,“没有嫌弃。”
他捏着礼物盒上的缎带,问道:“可以打开吗?”
“当然可以。”
谢景辞面上表现得无所谓,但心底其实还是在意池非屿看见礼物的反应。
他盯着池非屿轮廓清晰的侧颜,看对方将礼物盒打开。
因为来得匆忙,礼物包装的十分匆忙,拆去外壳就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透明亚克力包装的方盒,里面封着一朵肆意绽放的花朵,夜晚昏暗的光线下,花瓣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像是阳光洒落,为其镀上一层金边。
花的名字池非屿无比熟悉,正是那晚盛开的慕海。
谢景辞在一旁解释,“我觉得掉下来的那朵扔了也怪可惜的,就把它做成永生花。这几天慕海都谢了,这大概是唯一一朵还开着的慕海。”
池非屿指腹轻抚亚克力的表面,问道:“为什么送我这个?”
为什么?这个问题谢景辞没有想过,但真要回答的话……
“因为你喜欢它。”
看见喜欢的东西,眼神是不会作假的,那是由内心散发出的喜悦,眼眸都回比平时清亮几分。
池非屿无声念着喜欢二字,骨节分明的手稍稍合拢,将慕海包裹在其中。
“谢谢。”
听到这话,谢景辞嘿嘿一笑,一向厚脸皮的他居然生出一点不好意思,“生日一年才过一次,当然要特别一点,要我说你就该和渝小姐一起庆祝,这样还能拿两份礼物。”
池非屿将礼物重新包好,回答道:“我不缺哪些礼物,生日和平常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话不能这么说。”谢景辞手臂搭在轮椅后背上,他弯着腰,姿态放松。
“日子和日子之间确实没区别,但意义是人给的,生日就和过节一样,还是独属于你一人的节日,可不得开心点,除非……”
谢景辞刻意卖关子。
池非屿看出谢景辞的小心思,配合着问道:“为什么?”
谢景辞勾起唇角,“除非生日在国庆节,那就不是一个人的节日,而是举国同庆。”
池非屿:“……嗯。”
“怎么就一个嗯。”谢景辞不满,他趴在椅背上,向前探出脑袋去看池非屿,“你就不能笑两声,做人要有始有终,配合都配合了,你要配合完。”
池非屿食指抵在谢景辞眉心,将人推远些,“你哪来那么多歪理。”
谢景辞说得振振有词, “道理和歪理都是理,就像黑猫和白猫,它们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