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蒂尔笔尖停顿,黑墨晕染一个点,他缓缓抬起脑袋,幽幽地说道:“费奥多尔或许知道办法,因为他所做的事情,就是为了控制【书】,颠覆这个世界。”
“除了费奥多尔,还有个人值得我们去一探究竟——俄罗斯首相托尔泰斯。”兰波脸色越发阴沉,他一开口就是双方无解的敌人。
阿尔蒂尔“啪”地一下合起笔记本,他的精神已经濒临极限了,“我需要休息……今晚麻烦你了。”
兰波一言不发,看着他起身时脚步踉跄了一下,下意识站起身想要去扶住那个摇晃的男人。
阿尔蒂尔先一步扶住椅子,手臂躲开了他的触碰,“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他停住,缓了几秒,才重新迈开步子。
兰波心里有很多想法,但对方现在真的需要睡一觉了,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自己难道不怀疑对方有没有撒谎了吗?
他带着某种疑惑,向背影都透着孤寂的男人询问:“你写诗吗?”
阿尔蒂尔慢慢转过身,他的肌肉有些僵硬,语气有点不自然道:“什么诗?”
“「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兰波吟诵道:“这难道不是你的诗吗?”
阿尔蒂尔转过身,他耷拉着肩膀,自嘲道:“你错了,这不是我的诗,也不是果果的诗,至于到底是谁的,我不会告诉你的。”
兰波仍然不肯罢休,“下一句是什么?”
“……「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阿尔蒂尔凄凉地笑着,眼泪滑过鼻尖,掉落在地毯上,“你在怀疑我,无所谓了,随便你怎么怀疑吧!”
“黑夜孤寂,白昼如焚……”白发青年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去,淡薄的语气莫名让人觉得凛冽寒冷,“我啊!一直活在地狱里,却也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了。”
兰波看着浴室门轻轻阖上,自言自语起来,“我不会重蹈覆辙的,你也不会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房间,前往魏尔伦的房间。
魏尔伦并没有睡,即使他已经很累了,但他却不敢闭上双眼,沉睡下去。
房门敲响,中原中也立马起身,“没有锁门。”
门把手转动,兰波从门缝走出来,“果果退烧了吗?”
魏尔伦又摸了摸身边孩子的额头,惜字如金道:“低烧,深度睡眠。”
兰波叹息着靠近他的身边,中原中也担忧开口:“兰波哥,我的事情你告诉他了没,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信息有点多,我慢慢和你们说吧!”兰波随手拿起一张椅子,放到床旁边坐下,他将重要的内容概括起来。
魏尔伦和中原中也蹙眉,随着时间流逝,神色越发沉重。
兰波轻咳了一声,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他的确就是果果要找的人,但他前世死的有点早,今生恢复记忆又迟了牧神一步,所以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时间回溯了。”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