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扔掉手中碍事的发带,“泄露秘密的原来是这么个小玩意,不过,我还得感谢你啊!”
丘比在复杂的注视下,躲到果果身后,小声嘀咕道:“不客气。”
‘歌德’意味不明地询问:“卡莉斯塔,它是叫丘比,是吧?”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歪着脑袋,朝着年幼的孩子露出恣意张扬的笑容,“能让我摸一下它吗?”
果果瞥了眼想要搞事的小家伙,故作在乎地说道:“浮士德,它是我的,你不能抢。”
‘歌德’笑容收敛,“我有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我即是歌德,亦是浮士德,但我和歌德是不同的想法。”
兰波取出十字剑,召唤出‘福地樱痴’,“在我看来,你们的思维方式并没有什么不同。”
‘歌德’不屑一笑:“这样的小打小闹,也值得如此警惕,人类真是令人感到悲哀的生物。”
果果轻笑道:“令人悲哀的又何止是人类呢!”
“世界本是黑暗的,只是光照进眼睛里,世界才变得色彩分明。”
他伸出洁白纤细的手指,托举黑色的小球,绕有兴趣道:“肉.体、灵魂、意识,由这些组成的生命,实际上是从恐怖中诞生,又在阴影中离去,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
浮士德面色微变,下意识地反驳道:“即使结果没区别,但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魏尔伦和兰波聚精会神望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们感觉浮士德有点犹疑。
同样一番话,太宰治的心思也跟着百转千回,他愣愣地看着幼小孩子的背影,反思自己这一生恐惧虚无世界的结果。
寻死、觅活,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有很多人对他表示过关怀,是他自己拒绝走向光明,习惯在阴影之下享受不被打扰、不会为某人而悲伤的时光。
要是能活着回到横滨,再见一见织田作之助和中原中也,以及那三个孩子,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太宰治感到一丝后悔,只能及时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果果握紧小拳头,挥了挥,轻笑道:“人生处处是遗憾,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可悲的。”
获得自由身的浮士德被他的话深深触动,“人类一直在进化,一直在创造,一直在寻觅,然而无论怎么努力,都逃不过生老病死、孤独寂寞的魔咒。”
他看向兰波的眼神带着复杂的审视,“人类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高傲自大又卑鄙无耻,看不起除他们以外的任何生命,也丝毫没有尊重过异能本身存在的意义。”
兰波感觉自己差别对待了,他是人类这件事没有招谁惹谁,嫌弃他之前,麻烦看看自己原身什么货色。
不管是歌德还是浮士德,他都讨厌极了。
虽然浮士德的存在很类似特异点,但魏尔伦不会将他当做同类,因为对方本质上来说拥有歌德的思想,他是夺舍重生,而完全纯白的人格式。
果果很好奇异能和人类之间的关系,他决定好好问问当事人,“浮士德,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从何而来?”
他有条不紊地询问意见:“人类有父母,万物有孕育者,异能与人类共存是为什么?”
浮士德听罢,内心五味杂陈,他对同样不是人类的孩子坦白道:“两者共存是为了延续生命。”
“虽然研究员认为【异能】是某种可以掌控的力量,甚至觉得这就是一场生物进化,而那些被称为人类灾难的异能者,就是进化的最终结果。”
他语调平静,十分从容,“如:不死系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