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世上哪有那么多烦恼,就是想得太多了,果果把没头没尾的东西抛之脑后,说起了别的。
兰波出来时,看到一大一小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拉平的嘴角不知不觉间翘了起来,眼里满是慈爱的水光。
越过那些沉重的事情,重回其乐融融的景象。
兰波唤起他们的名字,又趁着他们去沐浴工夫,去厨房弄好了宵夜。
真当兰波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常会反思自己的决定有没有伤害到他们。
互相错过彼此想法的日子变成过眼云烟,曾经无牵无挂的情报员也都到了成熟稳重的阶段,真正把对方放在了心里第一位。
知己、家人,说来真是历经千辛万苦,兰波看着手机里存下的号码轻笑出声。
这样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告诉中原中也。
他们虽然不会轻举妄动,但也了解少年多在乎同伴的脾气。
日常生活中,因为一时心软着了别人的道,于他们而言堪比心如刀绞的酷刑。
当然,提前预警对横滨天将亮时刚醒来的中原中也而言,就有点离谱了。
少年身体平静地躺在床上,思绪已经陷入凌乱,他丝毫不怀疑欧洲是妖魔鬼怪之都。
小小的地方藏着大大的秘密,西方列强一点也没白叫。
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今天那边打起来了,明天那边准备起义了,后天有人破罐破摔了……真正和平的地方是天堂。
关于此次危机,兰波对中原中也简单说了他的筹谋。
每个字都能理解,但真正代入现实,却蕴藏恐怖危机,听得中原中也头皮发麻,就算他们保证不会硬碰硬,也忍不住心生焦虑。
这一聊就到了凌晨,得到了三人的保证,通话告一段落。
魏尔伦惯例和果果睡,兰波在隔壁房间,雨果和波德莱尔并没有离开这栋楼房,他们在二楼房间休息。
翌日,天一亮,身体内的生物钟唤醒了沉睡的灵魂。
早餐自己做,食物供应充足,魏尔伦和果果不会参与进此次谈话之中。
甚至兰波直接跟着雨果和波德莱尔去了另一个地方,确保信号不会定位在休息的地方。
柏林那头等了好几日的歌德,当然愿意和兰波聊聊,他保证这场谈话绝对不会从他这里泄露出去。
话是这样说,但可信度不知道有多低,虽然歌德也不至于这么点诚信度都没有。
在这通电话开始之前,兰波和雨果讲了,他要问歌德的无非就是两个问题。
一是费奥多尔的位置,二是歌德预言整个世界即将走向毁灭的言论来自何处。
双方没有寒暄客套大白话,歌德的回复简短有力,“费奥多尔藏匿在柏林,目前他也不敢露面了。世界毁灭的言论,则是一个新人特意展示给我的惊喜。”
听起来就和开玩笑一样,也完全不在乎听者感受如何。
兰波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雨果倒是和歌德闲聊了两句。
雨果,说:“你什么相信他人预言了。”
歌德,说:“偶尔相信一下,不妨碍我觉得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雨果,说:“世界真不行了,你会怎么做?”
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