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抬了抬下巴:“拿去,他今晚是我的了。” 侯老爷本想着和尚若是不愿意,就让人绑了他,一根一根的剁掉这和尚的手指。 却没想到这和尚对自己下手这样狠!竟真的自断一指。 但侯老爷这人向来有仇必报,守信在他嘴里狗屁都不是,他暗暗的给护卫使眼色,要把净观拖出去杀掉。 鹿鸣清楚侯老爷的为人,只看他身上的罪业,就知道侯老爷不是什么善人。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贪生怕死。 鹿鸣到抬起眸来跟侯老爷对了一眼,眼中黑气满布,用口型道:“滚走。” 看在净观的面子上,他不想当众杀人。 长眼色的就快滚,否则立刻用瞳术杀了他。 侯老爷霎时间倒吸了口气,他看见这美人眼里黑雾缠绕,难道是妖怪?! 好险!侯老爷后背寒毛耸立,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他差点让妖魔骗上了床! “走……走!”侯老爷招呼着手下的侍卫离开,走出了大门还不忘再回头看鹿鸣一眼。 好个骗他的妖魔! 侯老爷彻底清醒过来,恨的嘴唇抽搐,他今日势单力薄对付不过,改日也要弄死这只妖魔! 鹿鸣淡淡瞟了鸨娘一眼,鸨娘立即带着手底下的人撤出了院子。 片刻间,只剩了他跟净观两人。 净观手上的血还没止住,跌坐在凳子上,双眼紧闭着忍痛。 鹿鸣找了纱布给他包扎止血,淡声道:“你何必如此。” “你又何必如此?”净观抬起眸来反问他,“就算成了魔,为何要堕入红尘,你杀了他们对你有何好处,不过是枉造杀业。” 枉造杀业? 鹿鸣自嘲的嗤笑了声,他本以为净观闯进来是因为心疼他,原来是因为他枉造杀业。 这个人,总是知道往哪里捅刀子,会让他疼。 鹿鸣字字道:“与、你、何、干。” 净观哑言。 与他无关,他今天破的戒,断的指,都是一场笑话! “看不惯我杀人,就杀了我好了。”鹿鸣逼视着他,“你不是早就想杀我了?我活着,就会一直杀下去,杀尽天下奸恶之人。” 鹿鸣冷笑一声,他总是改不了痴心妄想,总盼着净观能有一天像澜止一样爱他。 鹿鸣闭上眼吞回眼里的泪,站起身来撩开纱幔往屋里走,把净观一人扔在外头。 净观的眼睛始终落在鹿鸣身上,一眼就看到了他腰上那块红痕。 是那个混蛋老爷扭出来的。 净观怒沉下目色,刚止住血的手指,又因过度用力渗出血来,鲜红的洇透纱布。 净观蓦的起身从背后抱住了鹿鸣,将他抵在了桌上,狠狠的亲了上去,反复的霸占着鹿鸣的唇齿。 鹿鸣别开头,躲开净观炙热的亲吻,有些恼怒道:“你做什么。” “今夜我断指买了你,你是我的。”净观同样逼视着他,再次强吻上他。 鹿鸣想要挣扎开,净观却紧紧的箍着他,不让他躲,不让他逃,撬开他的口舌接吻。 鹿鸣让他吻的有些窒息,大口的喘息着。 净观同样气喘吁吁,硬抱着他不放:“那些人你都能伺候,我为什么不行。” “行啊。”鹿鸣气的笑了声,挑眉看向他,“怎么不行?” 鹿鸣一只手推开他,从抽屉里拿了一盒润膏出来,用了点力道放在床头柜上:“过来吧。” 鹿鸣抬头对上他的眼,直直的逼视着他:“刚才不是还振振有词,过来啊!” 作者有话说 争取下周开始稳定更新,这几天应该都会有更喔第75章 娶你过门 两人对峙片刻,和尚大步上去狠狠的吻住了鹿鸣。 有那么一刹,鹿鸣想给他一巴掌。 和尚低头看他:“你从前费劲心机都要如此,现在不想要了?” 鹿鸣气笑出声:“想,怎么不想。从前你不愿意,现在自己送上门来,我怎么能拒绝。” 鹿鸣脚踝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清响,侧身而躺,好一副艳画。 他的床像个巨大的金丝笼,挂着轻纱和铃铛,却能完美衬托出他身体的美妙,让人觉得这样的躯体,就该放在金丝笼中任人把玩。 鹿鸣挑起笑来:“这样行吗。” 净观的手紧了又紧,心如擂鼓,响的通天震耳。 这样的姿态,实在美妙诱人。 净观垂眼看着那束细腰,抬手搂了过来,便要吻他。 鹿鸣用一根手指挡住了和尚嘴:“你不懂了吧,这么着急。” “那我该做什么。”净观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眼里装满了鹿鸣,除了鹿鸣,其他东西他看不见半点。 鹿鸣抬起手来抚净观的脸,眼眸里柔情似水:“你说的对,你今日是我的恩客,我方才对你太凶了些。我是该,好好伺候你。” “恩客”,净观不高兴的皱了一下眉。 他不想当鹿鸣的恩客。 鹿鸣媚眼如丝,轻声的在他耳边道:“你不会,我教你。第一次,生疏些也是正常的。” 净观静静听着鹿鸣说话,他禁欲了二十几年,一直生活在佛寺,谨守戒律,不曾见过周公之礼,的确不太懂,如何跟一个男人做那些事。 鹿鸣凑得他近了些,教他道:“先将我头发解了。” 净观便抬起手来,用他宽大的手掌握住了鹿鸣的后脑,指腹碰到他柔软的发丝,轻轻解开他束发的绸缎,一头黑发瀑布般流泻下来,轻柔的滑过他的手掌,挂在他的指缝上,带着淡淡的冷梅香。 “好看吗?”鹿鸣凑近他唇边,嘴里吐出的酒香萦绕在净观鼻尖,声音低沉如泣,“你是个和尚,没有三千烦恼丝,也不懂烦恼,有时真是羡慕你。” 鹿鸣在净观嘴上啄了一下:“不若哪天我也将这把头发绞了,出家去,断了烦恼。” 净观凝着他的眸,看他这般情伤娇俏的模样,摇了摇头:“留着,好看。” 鹿鸣轻轻的哼笑了一声,手指顺着净观僧袍的衣领滑下,落在了他的衣扣上:“如今你不怕我,脏了你的僧衣了?”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些,我如今遂了你的心意,你不高兴么?”净观任由鹿鸣将他的僧袍扔在了地上。 “我想要的?”鹿鸣脸上笑意讥诮,“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我想要你的心,你能给吗?” 净观嘴唇微动,鹿鸣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嘴:“不说了,再说下去今夜就做不成了。” 鹿鸣握着净观的手放在自己的束腰的绸子上:“解开。” 净观依言做了,轻飘飘的绸缎从肌肤滑过,露出一双极其漂亮的长腿。 鹿鸣顺着净观的力道躺在床上,任由他亲吻自己,两人的呼吸声逐渐交缠在一起,越来越重。 就在情浓之时,净观的动作却戛然而止。 他扯开了鹿鸣胸口的布料,入目的是一片刺目的伤痕。 在他想象中,鹿鸣身上应该肌如凝雪,白玉一般的没有瑕疵,不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