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松懈了,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一片光洁肌肤,上面还能若隐若现的看见他被经文所伤的红痕。 虽然只是露了这么一点,却让人觉得色|欲难当,让人想撕开他的衣裳,看看里头的好光景。 鹿鸣神色哀怨凄切:“好哥哥,你若喜欢我,不如娶了我,我以后日日伺候你。” 道承的喘息不自觉的快起来,道承不想听这只魔妖言惑众,眼睛却落在他身上移不开。 “当真吗……” 若是能将这样的美人拥入怀中,就算他是魔又如何! 道承拿起桌上的钥匙:“那你今夜先伺候我一次,让我尝尝味道。” “好啊。”鹿鸣浅浅的笑着。 道承打开笼门迫不及待的要去抱住这具极其魅惑的躯体,却在即将碰触到鹿妖的一瞬间被他咬住了胳膊,连皮带肉的咬下一块血肉来! 道承惊叫一声,一场美梦惊醒,胳膊上鲜血淋淋可见白骨。 鹿鸣恶心的把那块血肉啐到一边,嫌恶的连啐了几口:“凭你也配?” “你骗我!” “你太好骗。”鹿妖声线轻魅,“你摸摸自己的心,你爱上我了。” “不可能!” 鹿妖却笑得灿然,好似要引他入魔一般:“你就是爱上我了,从你第一次见我,你便对我起了色|心,你比净观还爱我。”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在这都听见你的心在跳,跳的好厉害。” 道承冲上去要掐死鹿鸣,却在看见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时停住了手,真好看,这样好看的人若是死了,太可惜了。 道承按住自己乱跳的心口,跌坐在地上,他的心为什么跳的这样快,这样猛! “妖术……妖术!” 好可怕的妖术! 道承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 他不可能喜欢一只妖魔! 鹿鸣冷嗤了一声,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凝固,连毛孔都散着寒意。 他若不魅惑一下道承,如何对得起道承口口声声的骂他魅魔。 分明没有风,灯油也还满着,供奉在佛前的长明灯却噗的熄灭了一盏。 正如他一步步寂灭的禅心。 第二日僧人来诵经时发现笼门开了,但玄铁链太过牢固,鹿妖还没有逃走。 经过查证,是他们大师兄道承给鹿妖开了门。 而道承,疯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爱上妖魔,可那晚妖魔的一颦一笑都深刻在他脑子里,他控制不住的想那只鹿妖,想要娶那只鹿妖。 最终疯了。 鹿妖得知这消息,笑得小腹发颤,指责他是臭虫的人,如今自己成了笑话,难道不好笑吗。 密密麻麻的诵经声再度响起,金字决一次次穿过鹿妖胸口,鹿妖浑身筋断骨折一般,终于在撕心裂肺的苦痛中笑不出了。 从那以后,大悲寺里类似的事越来越频繁。 短短几日时间,寺中便有十几位僧人要还俗归家,或是发了疯,上吊自尽。 鹿妖好像真有非同一般的魔力,只要这些僧人与他说上几句话,就会被他迷了心智。 静心室的净观也无法再继续闭关静心,他再面壁下去,大悲寺便要散了。 小和尚追着净观:“净观师兄,你让我还俗去吧。” 净观板着脸:“你若真想还俗,我自然不会阻你,可你若是信了那妖邪的话,我不能准你。” “他不是妖邪!他是灵鹿!”小和尚大睁着眼,“他说只要我还俗,便会下山去找我,我会等他,等他嫁给我。” 净观眉宇紧拧成川字:“糊涂!他被关在笼中,如何下山去嫁你,这样没来由的话你也会信!” “是真的,师兄,我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你成全我吧。”小和尚苦苦的哀求着净观,净观却不知如何才能点醒他。 “荒谬。”净观让人带他去抄写清心咒,以醒悟自身。 净观大步的前往金佛殿。 推开佛殿的大门,见那鹿妖熬了一日的经决,分明都痛的说不出什么话,却还气息虚弱的问蹲在他笼前的小和尚:“你甘心出家吗?” “你就愿意这一世,孤单一人,不再婚娶?” 小和尚低着头:“我当然想娶个漂亮的媳妇……” 净观紧抿着唇,当即打断道:“将敬安带出去!” 小和尚被架出了大殿,完全不记得自己来找鹿妖是为了什么,只记得那鹿妖问他,难道真就愿意一个人,不再婚娶? 鹿鸣淡淡的抬起眼眸来:“你终于肯露面了。” 净观不答他的话,冷着脸:“取玉枷来。” 玉枷顾名思义,枷锁中央有一颗玉球珠子,和尚捏开鹿妖的嘴,让他咬住玉珠,另一个和尚将绑带捆好,便算是戴好了。 如此,鹿鸣只能呜出声,不能再说话了。 净观垂眸道:“你自讨苦吃。” 鹿鸣想笑了一笑,却又被枷限制,做不出太多的表情。 净观下令:“从今日起,私见鹿妖者,摈出佛寺!” 次日,净观带人去山下找那些还俗的师弟,却发现他们有许多已经死了。 他们的邻居说,是因为他们日日在山下等自己的爱人,却从未等来,爱而不得,所以郁郁而死。 而没死的,也已经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又哭又笑的回想着那日所见的美人。 净观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他的师弟们中了邪,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救他们,任何术法都不能将他们点醒。 只能看着他们这样疯下去,直到将自己逼死。 净观不停的翻阅经书典籍,都找不到救人之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唯一的方法便是去找鹿妖。 鹿妖如平时一样,每日受金字决赎罪,如今他被玉枷限制,喊叫不出来,最多便是呜咽之声。 可听起来却越发痛苦。 从前还能喊痛,如今却连用嘴喘气都不能,每日的衣裳不知要湿透几遍。 净观直等到这一日的经决诵完了才到了他跟前。 鹿妖垂着头,汗从鼻尖下颌往下淌,身体因呼吸不畅艰难的抖动起伏。 “鹿妖,你若说出解咒之法,我便解开你嘴上的枷锁,让你不必这么痛苦。” 鹿鸣点头,净观将他嘴上的枷锁取了,鹿鸣如获重释的大口喘息着,喉中不可遏制的发出呻吟。 净观蹲到他面前:“你搅动佛寺不得安宁,我不得不如此。现在告诉我解咒之法,不再妖言惑众,我便不会如此对你。” 鹿鸣惨白的脸上冷汗如雨,嗤的讥笑出声,声音虚弱的厉害:“你觉得,他们中了我的魔咒?”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鹿鸣抬起眸来看他,“世上的咒决,不管多么深奥,必有能解之法,你肯定翻遍书籍,都没找到解法,才来问我。” “是。” “他们没有中什么魔咒,只是被勾起了心底最本能的欲望。”鹿鸣嘴角挑起个迷人的弧度,“他们只是,爱上我了。” “和尚,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