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双目映入清澈的湖水,“实在是太好了。”
安宁与祥和环绕在谢尔登的身周。
“冕下。”
此时,驻兵小跑过来,打破了宁和的气氛,“城外出现了一队不明人士。”
“城外?”沉浸在自己心绪之中的谢尔登被这道声音唤回,他挑眉重复了一遍。
“是的。”驻兵描述道,“是在南面的城门,他们有老有幼,还有伤员,看起来风尘仆仆,不像是西麦尔的逃兵。”
从南面而来,这样的描述……
对谢尔登来讲,他刚刚才看见过玛佩地区的众人,如今听到如此熟悉的描述自然也不会茫然。
谢尔登松开了搭上的栏杆,一转身就问:“他们被放进来了?”
“没有。”驻兵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冕下和西恩大人的手令,谁也不敢把城门打开。”
前些日子才和西麦尔打完仗,大家的身上还遗留着战争中的紧绷情绪,而秩序也在众人的心头被再三强调。
“干得漂亮。”谢尔登拍了拍驻兵的肩膀,手上还比出了一个大拇指,毫不收敛地夸赞道。
驻兵脸上一热还打算说些什么,但是再一睁眼自己的眼前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人的身影,慌乱之感瞬间涌上心头,下意识地就呼喊出声。
“冕下?”
说走就走的谢尔登已经从驻兵的身边走开了一大段距离,听见驻兵的呼喊他就回过头,看着呆站在那里的驻兵,‘嗯?’了一声。
“傻立在那里做什么,我得去南城门看看。”
驻兵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跑过去跟在谢尔登的身后。
他低着头十分守规矩地离着谢尔登两三步,脑子里却还是犹如一团乱麻。
刚刚是错觉吗,总感觉看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好像是……血液染红了冕下的白衣。
南城门。
城门建筑之上守卫森严,志愿参军的巴威雅之民早就经历过战争的洗礼,脊背挺得笔直,手中长枪竖立,随时准备着抵御外敌。
盖文手里握着弯弓,望着高高的城墙之下那对不知名的人士,目含警惕。
为首的竟然是一个断去右臂的青年以及年长的老者,其他的壮年以及身体健全者隐隐以二人为首。
盖文拼命用着他那本来就不擅长思考的脑筋搜刮着任何的可能性。
是那位莉娅大小姐暴露了吗?但就算暴露这也不会有一队老幼病残过来吧。
还是说是……西麦尔的间谍?
盖文狐疑地望着下方,喃喃自语:“看着不像啊。”
卡尔跟在弗林的身后,身前的城墙过于的高大,他只有仰着头才可以看清楚上方的动静。
他扯住自己哥哥的衣角,“哥哥……这个城池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城墙上的布置是继承前城主达米塔·埃迪掌管时的模样,奢靡与颓废并行。
但是城墙上的驻兵英姿勃发,双目炯炯有神,身形无一不暴露出自己对于城池的自豪与归属之感。
弗林空空的右袖管被扯住,他望着上方,却是与一旁的老者温因交谈。
“温因先生,你觉得我们会被怎么样对待呢。”
数辆马车在他们身后拉开长长的一截,车上的众人都是交替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