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利闻言,一下怔住,“阿斯佩尔大人也不认识这位大人吗。”
“从身形上看,的确不是我所认识的人。”阿斯佩尔摇头。
戴利转动转盘的手兀然顿住,“可是他的手上拿着西恩大人的佩剑。”
“西恩?”阿斯佩尔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还有一些恍然,“西恩他醒了啊。”
这些天,阿斯佩尔不是呆在困兽场看着内里的西麦尔人,就是跑去城外的树林处。
对于一些消息自然也算不上灵通。
阿斯佩尔眸带笑意,“如果是西恩的意思的话,我们照做就是了。”
困兽场内的动作,一定是开展了对西麦尔人的处置。
怎么对待进攻了巴威雅的降兵呢。
西恩……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谢尔登侧目,用余光瞥向后台之处,就可以看见站在手动风车旁边的阿斯佩尔。
只是望了一眼,谢尔登又把目光重新放回来,看着底下被捆去双手的西麦尔众人。
他再次开口:“冰原之国的来者,回答我的问题。”
或躺或坐的西麦尔人被强大的气势所压迫,只有一片死寂。
在沉寂之中。
人群中的一位黑发的西麦尔人双手一撑地面,双腿凭腾跃而起,就将他抵住他要害的长矛啪地一声按到在地。
双膝因为压下长矛的角度而跪地,他正想抬起头,一抬眸就看见了数根直指他首级的锋利剑刃。
手持剑刃的甲士面上同样覆盖着铁面,如同看待尸体一般的目光盯着反抗的黑发西麦尔人。
为首的持剑之人刚刚将自己手中剑刃往前送一点,就想要将这黑发西麦尔人就地正法。
“稍等。”
突然而至的声音打断了持剑者的动作。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出声之人那里望去,包括那双膝跪地的黑发西麦尔人。
跪地的黑发西麦尔人愤然出声:“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没有犯下罪孽。我们从来都没有过错。”
“怒神大人即是正确!”
又是一个怒神劳的狂信徒。
谢尔登敛眸,并没有出声与黑发的西麦尔人辩驳。
缓缓起身,大红的披风也随着动作的变化而滑动,其上的烫金暗纹流光溢彩。
短靴向下踏出一个台阶,硬质的靴底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似乎踏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底。
时间在流逝,月光下照的角度发生改变,恰好又同时打在那黄金的王冠之上。
王冠上,鲜红色的玛瑙石与细碎的莹白水晶交相辉映。
谢尔登走下台阶的速度很慢,脚步间发出极其有规律的‘咚’‘咚’声。
双膝跪地的西麦尔人的心脏也在噗通、噗通地跳动着,恰好与那极其具有韵律的脚步声相叠。
谢尔登没走一步,黑发西麦尔人的心脏就跳动一下。
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被他人所掌控。
身披火焰披风的少年走下了最后一道阶梯,走到了持剑者的包围圈外,他轻轻抬手。
持剑的众人空出了一截通道给谢尔登。
那位西麦尔人不知何时起,已经将自己的脑袋低得无比的地下,视线中只能看见深黑色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