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对着从马上击下的攻击也堪堪抵挡。
斗篷上的兜帽被攻击夹带而来的气浪猛地掀飞,不一会儿,他整个人也被下打的雨水所淋湿,头发粘在脸上。
更加把他额间的圆形刀痕显露而出。
“没想到,你居然有胆量出现在这里。”那丁口中是这么说的,但是眼中却是一点意外都没有。
他可不相信巴威雅城破谢尔登会坐手旁观。
身下战马经过连夜的奔袭,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强硬继续下去,只不过是徒然使自己陷入弱势。
谢尔登干脆驾马后退,虽然马匹在后退,整个人却是飞身而下,疾然旋转了大半圈的弧度,利用腰部旋转带来的巨大冲力再次向那丁横劈而去。
“砰!”
那丁抬剑格挡,同时被这一挟带巨力的攻击击得一沉,脚底在泥泞的草地上下陷入轻微的深度。
谢尔登紧抿双唇,暗蓝的目色似乎淬入了剑刃的锋芒。见一击不中,便又退后一步,脚下一蹬,瞬间的功夫便闪身到了那丁的背后。
手中长剑直指那丁的首级。
那丁能听见挥向脑后的嗤嗤的破空声,心中遽然一沉,抬剑去挡已经来不及了。
陷入泥中的脚步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滑。
下一刻,整个身体斜飞出去,左手撑在地上,再次转眸间,那丁便身处此次攻击的不远处,单膝跪地。
只见那长挥而出的剑锋之下,黑色的斗篷被撕裂落地,以及,那飘逸而下的深红长发。
见挥了个空,谢尔登也不迟钝,只是一个剑花就将剑上缠绕着的红发尽数甩落。
兀一转身,就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丁的身上。
此时,倾盆的大雨不知从何时起已经逐渐变小,视野中的所见不断变得清晰,耳边的哗啦声变作细碎的淅淅沥沥。
就在谢尔登再次奔向那丁的时候。
那丁抬头,嘴边勾起了一抹微笑,“其实我说,西恩,不如我们谈谈吧。”
铿锵。
剑刃撞击的声响再次传出,谢尔登手上的力气不断加重,蓝色的双目之中那丁的倒影不断放大。
“谈谈?”谢尔登的声音浅淡而毫无感情,“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
“不。”那丁持剑抵住谢尔登不断下压的力度,声音也因为反抗的动作而有些轻颤,“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都是为了胜利,可以将性命置之不理。”
“你来到这里,也牺牲了不少巴威雅人吧。”
砰。
谢尔登闻言,手中猛一用力,下一刻就借助着那丁抵抗的力度而跃步到不远处,剑刃仍然朝向那丁的方向,保持着时刻可以发起攻击的状态。
语中嫌恶难挡,“你别把我和你混作一谈。”
被剑锋割去了颈后大半的长发,深红的短发被雨水所打湿,更显得那丁此时更为狂野。
他说:“你为了巴威雅如此拼尽性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谢尔登握住剑柄的手不禁攥紧,拧着眉就像那丁望去,脚步在转瞬间再次向前蹬去,飘扬的衣摆在身后甩出几滴水珠。
砰砰砰。
“如果说,将你的才能运用在供奉怒神大人的身上,那岂不是更好吗。”那丁接连挡下谢尔登击来的长剑,一边分神说,“我可以赦免你对于西麦尔所做的一切。”
那丁的话音还未落下,谢尔登的呵斥就紧接其上。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长靴踏在浅浅的水潭之中惊起一阵水花,大风刮起,恰好将谢尔登暗金色的短发掀起,让人无比清晰地看见蓝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