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并不是什么西麦尔人。”谢尔登说。
“告诉我,你的手上沾染过无辜之人的鲜血吗。”
在黑色的斗篷之下,解开最上的纽扣,拉开重重叠叠的衣领,锁骨上,深色奴隶的刺青暴露在戴利的眼中。
手中的长剑反射白芒,挺立着的青年,如同发出直达心底的审判。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坐山观虎斗
银月高悬。
微弱的亮光穿透层层薄云,附在屋顶上。
刚好有一束月光直直地照耀在挺立着的青年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银白的光。
深色的奴隶刺青刻在麦色的皮肤上,也刻在戴利的眼底。
“你……”戴利的的声音颤抖,他脑中的思绪已经一片混乱,分不清事情到底是什么了,这个人不是西麦尔人吗,为什么会有巴威雅之城奴隶的刺青。
“回答我的问题。”
谢尔登十分地清楚,从来都没有人拥有资格审判别人。
而巴威雅的士兵是奴隶们的敌人,是必须对抗的。但,谢尔登只是不想要自己的手上也如同士兵一般,染上无辜之人的鲜血。
所以,尽可能的情况下,作出正确的判断。
“就算我怎么说,你会相信我吗。”戴利有些负气,他对上谢尔登的眼睛,“我说没有,就是真的没有。”
边说着,他就紧闭上了双眸,等待着剑刃的落下。
但,他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是剑刃入鞘的铿锵声。
“我可没有说过要杀你。”谢尔登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望过来的茫然眼神,无辜地耸耸肩,他刚想转身,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事情。
把食指竖到唇边,“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达米塔,如果你还想要巴威雅之城继续屹立在菲茨帕特的北面。”
修长的指节搭在唇边,迷人又危险。
戴利却仍旧无措地坐在原地。
谢尔登也不去看他,即刻离去。
不过,虽然谢尔登这么说,但如果戴利坚持要去报告达米塔的话,那么他将会死在盖文的剑下。
谢尔登不会相信戴利,但是他足够信任盖文。
黑色的斗篷翻飞,仿佛不会为任何人驻足。
谢尔登的身影将要离开广场附近的建筑区,他的目光已经望向被铁镐砸出的坑坑洼洼的连片的矿区。
但,他的脚步忽地停下来,一脸无奈地看着身后的尾巴。
谢尔登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戴利的手脚局促,似乎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话,最后他眼睛一闭,豁出去地说:“你刚刚的意思是,你有办法拯救巴威雅之城吗。”
“拯救?”谢尔登对这个词语从生理上感到厌烦,他不喜欢这个词语,“我才不会拯救巴威雅之城。”
得到谢尔登的答复,戴利的表情瞬间灰败了。
“巴威雅之城是可以通过自己的斗争而获得力量的。”谢尔登说,“只不过是因为军队的腐败无能,才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自己……的斗争?”
谢尔登不想看见戴利脸上那犹如丧家之犬的惨败面色,他不再看戴利,“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