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大小老婆数十个,还不是朱老不认命,还想再耕耘出一根苗苗来,花儿也行啊。
可是没有……
如果不是看相的说,朱家的根在华国,出了国,就要断根……朱老才不会带着独苗苗离开,乖乖留下。
多么睿智的男人啊,咋会不了解改朝换代的困难和波折呢?!
接着,上海解放了。
朱老立马上交了数家大厂,同时也捐了名下所有店铺、别墅、公馆,等等,只剩下一个给小老婆置办的简朴小洋楼。
当然,政府也没有亏了朱老,首先聘请他为副厂长,又给算了股,每个月给分红。
这分红,又被朱家全部捐给了上海一家育红院。
因此,朱家干净清爽的很,父子一南一北的下放后,空出来的小洋楼被几拨人翻了个遍。
最后,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什么金啊银啊的。
最最气愤加失望的是朱三奋的前妻——王珍妮,21岁,拥有四分之一俄国血统的中俄混血儿——在中俄关系紧张的情况下,她过得小心翼翼,好在她没有半点俄国人的特质。
除了皮肤更白些,除了腿更长更直些,除了五官更突出些,除了长发自然带卷自然带黄……
总之,一句话,王珍妮很漂亮……
漂亮的王珍妮同学在18岁那年嫁给朱三奋。
整整三年,王珍妮除了能住的宽敞些,吃的富余些……别的,什么好处也没有见着。
还倒霉的遇上了公公被送去了干校,眼瞧着丈夫也要下放的节奏,王珍妮能咋办啊?
投入一个追求者的环抱。
然后离婚,并报复性的打了近六个月大的胎儿,想想还不甘心,又安排人去打折了前夫的腿。
……
嫁入朱家三年的王珍妮万万没想到朱家的钱财都在瑞士银行存着呢。
……
此时,在上海的王珍妮耳朵发痒,立马伸手要推开身上男人。
“干嘛?”男人当然不肯,粗胳膊一压,让她乖乖的,不是答应与家里的离婚了吗?
“痒,耳朵痒……”王珍妮真真是得天独厚,连音声也很悦耳。
逗得男人发笑,笑声如雷。
王珍妮暗暗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
齐归妮用板车将上了夹板的朱三奋拉回齐家。
“一凤,二凤,你们的养父过来了……”齐归妮没法放下板车,上头是伤员,不是货物。
齐家前院是用木栅栏围上的,在都是女人和小孩的情况下,便是木栅栏也是从里头扣上。
不是一般的扣,而是自上到下的扣上。
“来了,来了。”一凤二凤在背后是反对娘找这个牛鬼蛇神小后爸。
虽然是为了她们的学习着想,可她们觉得不需要。
可一面对朱三奋,面上却是笑吟吟的态度,嘴上喊着:“养父养父,觉得别扭,还是叫小爸爸……”
“小爸爸,疼不?”三凤是个机灵鬼,立马喊上了。
“来来来,扶着板车,我扶着你爸下车……”汗!还好只是折了一条腿。
要是两条腿都折了,那可麻爪了。
齐归妮扶着朱三奋下了板车。
接着,朱三奋在齐归妮协助下一条腿小心的曲着,另一条腿一跳一跳的,跳到了齐归妮的房间。
齐家就三间屋。
一间齐归妮的,一间孩子们的。
剩下一间在中间,前头是堂屋,后头是灶房。
齐归妮早早便从孩子们的屋里给朱三奋搬来了一张一米宽的单人床。
这小床,是齐柱子给家里七仙女做的。
一模一样的七张单人床。
好在齐家屋子不多,却很长,有十五米呢,为了好上梁,中间添了半堵墙。
里屋是一凤带三个小,外头是二凤带三个小。
齐归妮是一个人睡的。
哦,现在多了一个伤员——朱三奋。
其实,齐归妮的屋里也从中间隔出一半来,那是齐家仓库,放着全家人的口粮呢,平常都是上锁的。
里头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缸,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木头粮仓……
梁上还挂着玉米和红薯藤呢。
哦,齐归妮的计划,明年要两头养猪……干老人的活,最好就五个工分,只能用养猪补上那个空缺。
不是齐归妮矫情,她的身子因生了太多孩子,气虚的厉害,得好好养一养。
因此,她屋里备上了个红泥小火炉,给自己开小灶用的。
哦,如今又添上了一个小丈夫。
之前半个月,齐归妮那是一日五顿的吃。
“要来点宵夜吗?”等八个孩子见过了小爸爸,便被齐归妮打发去睡觉了,平常这个时间,是齐归妮用宵夜的时间,有点饿了。
“不了。”打小就是有规律的养生,早餐必吃,宵夜是必不吃的。
可是,当齐归妮用简单的玉米粒加几片菜叶子,再加一点荤油,笑着给小丈夫盛了一小碗递过去。
朱三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还是很诚实的接下来,三两口就喝完那汤,真鲜啊!
瞧得齐归妮直乐……
“能帮帮我吗?”当齐归妮洗漱好,准备上自己那一米五的双人床时,被对面单人床上的俊小子喊住了。
“干嘛?”齐归妮没好气的道。
“人有三尿……”朱三奋有点不好意思,很是隐晦的提醒。
“哦,等着啊。”齐归妮想起来了,出去将堂屋的马桶提了进来,还很贴心的将马桶放在小小正方凳上,这个位置不会尿出去吧。
“别盯着,尿不出啊。”朱三奋红了耳后根,不过就那微弱的油灯也瞧不出。
“唉,我不看就是了,可别尿出来啊……”齐归妮想着以他高自己半头的身高,还是有可能吧,真想盯着点。
可齐归妮的肩膀被朱三奋被握住了,耳边听到一句:“让我扶一下啊。”
“哦。”人形柺棍呢,齐归妮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到手了,还行吧。
今晚本来想闯四十万大关的,可惜差了一点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