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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都无法看到,他们只能无能地哭天抢地。他们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死了的话他们家不就绝后了?

越想越伤心,以至于他们开始攀咬新娘。

“我就说这婚结不得,婚礼还没开始呢,河里就漂来尸体,这不是上天的预兆是什么?你看他这不就被克死了?”

新郎爹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很难看,一看就是很同意妻子的话。

项荟父母不乐意了:“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想说小荟克夫?亲家,都什么年代了,而且小荟和小朗一没领证二没礼成,克哪门子的夫?”

没领证是因为想先看男方的诚意,万一婚礼上露出原形还能及时止损换下一个。

他们催婚不假,但好歹是自己的女儿,哪能让别人这么诋毁?

新郎父母更呕了,没领证就意味着项荟和邢朗没有夫妻关系,就意味着他儿子到死都没有妻子,而克死他们儿子的女人还是头婚。

“要真让她进门了,那我们全家不都得被克死?”

新郎父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口不择言地说:“你女儿成天和死人打交道,说不准就是她身上的死气冲撞了小朗的阳气。”

项荟妈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瞧你这话说的,你们被克死那是你们命不够硬,我八字轻怎么还好端端地活着?”

一看项邢两家结亲不成反而即将结仇,宾客赶紧拉架。到底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两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当不了亲家也不能当仇家啊。

话题中心的新娘正在发呆。

夏渔正在震惊:“这个凶手胆子好大,明知道有警察在,之前也出现过尸体,居然还敢杀人。”

简直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往好处想,起码结不了婚了。”法医师兄狂喜。

金灿灿:“?”

您这是?

法医师兄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很不尊重死者,他轻咳一声:“我是说,凶手真是太坏了。”

趁着验尸的档口,夏渔去问许燕洄他要让她看的好戏是什么,当时忘记问了,现在想来,应该和新郎有关。

许燕洄用着无所谓的态度说:“没什么,就是新郎的女友找上门来质问新郎为什么瞒着她结婚。”

夏渔:“?”

她暂停了许燕洄的讲述,拉着他走到项荟的面前,她伸手摆出“请”的姿势:“你继续。”

许燕洄又复述了一遍。

总的来说,就是新郎和女友分分合合,在一起好几年了但始终没有谈婚论嫁。女友是歌舞团的成员,也就是说,她是新郎请来的表演人员。

柯忆:“……”

好离谱的新郎。

当时在休息室里的不会就是这个女友吧?再加上新郎从休息室里出来后,他的领带就不见了……她有点犯恶心。

夏渔只觉得新郎脚踏两只船,有了女友还要跟别人结婚,她很不满地拍着许燕洄的手臂:“你知道新郎渣还不跟我说。”

要是真结婚了那不就是推项姐进火坑了吗?

许燕洄理直气壮:“你的法医姐姐也不像是要结婚的样子。”

“哪有。”

被提到的项荟不敢说话。

金灿灿则是想到了夏渔,后者和新郎好像有异曲同工之妙。

根据许燕洄的证词,柯忆把这位女友找来了。

女友叫冼律悠,今年25岁,是歌舞团里的门面。值得注意的是,歌舞团的团长就是伴郎之一,班湍。

夏渔远离了许燕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新郎伴郎都这样,他这个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许燕洄非要靠近她:“我只是为了看戏才来当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