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略显难堪,“当时我不在家,我若是在……”
“你在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门房根本没有通传,你从何处知晓。就算你知道了,你真会认这门亲戚?许三爷,你心是黑的,别演了,我早就看透了。”陈观楼指着对方的心口说道。
一个肆意妄为,根本没有将他人的名声和性命放在眼里的人,肆意践踏他人的人,又怎麽可能大度接纳沈家父子。他要是提前知道此事,说不定比许家的娘们还心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性命。
沈家父子死了就死了,反正不会有人追究。等到西州的沈家人左等右等,得不到消息,再派人上京城寻人,黄花菜都凉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求告无门,西州的沈家也只能自认倒霉,灰溜溜滚回西州。
就许老三喜欢白嫖的毛病,明知这时代女子名声太过天,还乱来的品性,这种事情绝对干得出来。
陈观楼之所以告诉许霖,就是想看看对方作何反应。会不会派人去截杀沈家父子,还是如实告知许进颂。
许老三要是敢动手杀人,他也不介意当一回江湖大侠,结果了这小子。顺便替卫老三出口气。
哎,这账乱的……
一开始看许老三顺眼,收了许家的银子帮忙照顾。越是接触,才发现许老三这家伙不是个东西,尽糟蹋大姑娘小媳妇。虽说你情我愿,但这个时代毕竟对女子苛刻。做人不说讲良心,至少要有底线和原则。
像他,同样爱美色,但从不勾搭大姑娘小媳妇,从来都是远着那些人。他一向都是钱货两讫,免去後顾之忧,不糟蹋别人,也不给别人糟蹋。
他有大姐,有外甥女,他知道大姐这些年有多不容易,也知道外甥女再过个十来年也要找对象。如果有人仗着脸好看,跑去勾搭大姐和外甥女,事後拍拍屁股走人,啥也不管,他绝对会打死对方,五马分尸。
做人要有底线啊!
至於卫老三,也不是什麽好东西,不过卫老三至少没有勾搭别人的老婆,没有给人戴绿帽的爱好。
许霖眯起眼睛,他没有反驳陈观楼的话。
他仔细想了想,若是他一早知道此事,他会怎麽做?貌似,他更倾向於陈观楼的说法,彻底扫清障碍,永绝後患。
他的心果然是黑的,陈观楼看人真准。
他自嘲一笑,“一切都是假设,陈狱丞可别胡乱冤枉人。”
“我岂敢冤枉许三爷。哎,那对父子真惨,什麽都没干,就遭了无妄之灾。”
许霖轻咳一声,“不知沈家父子眼下人在何处?既然是我们许家的恩人,又是世交故旧,此事我会及时告知家父,请他拿主意。”
“你有这麽好心?”陈观楼一个字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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