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蹙眉,“当真割了舌头和命根子?”
“尸体孟家领了回去,孟家人没说吗?”
刘管事端起酒杯,“没亲眼看见,不敢相信啊。”
“这种让祖宗蒙羞的事情,怎麽能让外人看见。”
刘管事眼珠子乱转,似乎是在思索其中利弊。
陈观楼顺着嘴就问了句,“我听人说,这事跟赵老四有关联?孟家没找赵老四报仇?”
刘管事突然醒过神来,“孟家想报仇,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能耐。不过,听说有人在背後算计赵老四,锦衣卫都动了。”他死死的盯着陈观楼。
陈观楼一脸懵,接着嗤笑一声,“你不会认为是我在算计赵老四吧。支使锦衣卫,你也太看得起我。刘管事,刘叔,究竟是谁跟你吹耳边风,你竟然会怀疑我。我诶,一个小小的狱卒,屁本事没有。”
“小楼千万别妄自菲薄,你的本事大着呢。虽为狱卒,甲字型大小大牢却是你说了算,那地就是你的地盘。你想做什麽,谁又拦得住。”
“别,千万别捧杀我。我不知道你从哪来的消息,我只说一句,赵老四的事跟我没关系。我跟锦衣卫不熟。”陈观楼板着脸,显得极为严肃。
刘管事微微眯起双眼。
陈观楼冷哼一声,“怎麽着,侯府要替赵老四出头?”
刘管事突然笑起来,“拐着弯的亲戚,人家求到侯府,总不能视而不见。二少奶奶要脸!”
“那也不能冤枉我。”
“我听人说,孟家交了一笔钱给天牢。”
“你消息倒是灵通。的确交了一笔钱给天牢,但那是规矩。进入甲字型大小大牢,别管什麽身份都得给钱。看在孟家两兄弟遭难的份上,我特意打了个折。刘叔就因为这个怀疑我?”
“可是据我所知,这笔钱没有入公账。”
陈观楼瞬间眯起眼睛。
天牢有内鬼。
钱入没入公账,只有少数人清楚。刘管事却准确的说出此事,消息够灵通的。天牢果然是个筛子。
他呵呵冷笑,“入没入公账,关你屁事。你又不是刑部的官员,没有资格过问天牢的账目。”
他乾脆翻脸,撕下伪善的面孔。
刘管事果然被震惊,似乎难以接受陈观楼在他面前竟如此嚣张,半点面子都不给。脸色也随之一沉,“年轻人,热血冲动是难免的。只是,有些人不是你想招惹就能招惹,做事要懂分寸。”
“你在教我做事。”陈观楼轻轻叩击桌面,嗤笑一声,“第一,你有什麽证据证明是我在算计赵老四?赵老四得罪那麽多人,为什麽你偏偏想到我。第二,我姓陈,而你是陈家的管事。你替外人构陷陈家人,胳膊肘往外拐,你认为大老爷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大老爷不在京城。”
“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区区一个赵老四,给了二少奶奶多少银子,让你们卖命帮他,还妄想构陷我。”陈观楼的表情似笑非笑,“就不怕银子烫手。”
“年轻人,莫要以为有了点成绩就不将他人放在眼里。二少奶奶,你得罪不起。如果这事有你的份,我希望你尽快撒手。如果没你的份,就当是一个误会。”
陈观楼呵呵冷笑,站起身,“这酒看来是没法继续喝了。你老人家的教诲我记住了。请你转告二少奶奶还有赵家,这事跟我没关系。赵老四自己不当人,还不许有人收拾他,他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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