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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膛烧了一团烈火,从身体内部溢出细细麻麻的痒,顺着脊骨传遍全身。

冰冷的地板已经被他的体温煨得暖热,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一点也顾不上身后伤口迸裂的痛。

甚至他还想要更痛一些,用一种感官冲破另一种感官的难耐。

唇瓣无意识地张合,他的脑海中不知怎么地就浮现出兰登的影像。

雄虫的信息素是纯天然的抑制剂,可是,在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霍尔斯更加难以启齿。

即使把自己剥光了送到雄虫的床上,他也不会看他一眼,不是吗?

……

霍尔斯躺在冰凉的石板上。

他取□□温监测环,用力地按下去后再扔到水里,让它乖乖静音,不至于报警,打扰雄虫阁下安眠。

脑袋愈发昏昏沉沉,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蒙,仿佛蒙着眼前的那层白翳从来都没有好过,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看清眼前的物体。

一墙之隔的门外,雄虫阁下在安眠。

没有刻意释放的信息素味道浅淡,原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此刻却如同致命的毒药一般诱惑着他前行。

他想起了兰登冷淡的眉眼,他戴手套时微微侧过头的一瞥。

他走过来,一边去除掉他的锁链,一边扬起唇微笑:“霍尔斯?好听的名字。”

……

霍尔斯扶着浴缸壁站起来。

意志力的堤坝即将失控,他很怕自己会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

于是他颤抖爬到那被床单掩映的矮桌下,拖出来一个矮箱子。

那是他在房间打扫时,偷偷从客厅杂物柜里翻出来的雌奴套装。

曾经被兰登好心取下的链子,正藏在柜子里积灰,而此刻,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趁着自己还能动,霍尔斯在自己的脖颈上扣上雌奴颈环,将卡带拉紧,系在淋浴器把手上,这样只要他离开浴室的范围,就会因为呼吸受阻而乖乖停步。

然后翻出来一条黑色的长缎带,霍尔斯将它咬在齿间,胡乱从唇上绕过,好蒙住自己可能因意识模糊而溢出的不恰当的叫声。

剩下的绑带,他一圈一圈地缠绕住自己的手腕,然后用牙齿系了一个死结。

这样,他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才能彻底将他除去,然后一切都被完美地掩饰住。

霍尔斯疲惫地合上眼。

他终于可以放任自己躺倒下来了。

花洒被开到最低温度,放在了盛满水的浴缸中。

源源不断的凉水满溢出来,像是一片片断断续续的水帘。

而他便躺在浴缸的边缘,好让那满溢出来的水珠均匀地打在身上,给他带来片刻的清凉。

霍尔斯的眼睫颤了颤。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只余下一个鲜明的身影。

眼泪一滴滴落下来,他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发出来。

他会……自己熬过去的。

**

兰登闭上了眼。

如果雌虫有需要,他会主动来找自己的。

兰登决定:非必要,不入侵。

这是他给自己划下的一道红线。

但是没过两分钟,兰登的红线就被他扯破了。

[阁下……]

[雄主……]

[兰登……]

一声又一声的心音语调痴软侬缠,从浴室中传来,呼唤得兰登面红耳赤。

他悄悄捂了捂耳朵。

在心底喊他算是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