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的路子,变着法勾他,要他听得见吃不到,好考验他是否当真是一尊无欲无求忍字当头的活佛。
明明是语音通话,余回却仿佛看得到他。更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对着自己下一声命令。
向南珺一抖,好像更兴奋了些。
余回大概会摄人心智,只听他的声音,便多一分的思考都没有。向南珺将电话从耳边拿起,置于唇边,自行去领余回的下一句命令:“然后呢...”
淡漠的语气讲这样的话,向南珺的情绪似得到满足,却不知道什么才是标准答案。
于是忐忐忑忑、战战兢兢,讲出一句实话:“有、有...”
但要求实在刁钻,他兼顾不暇,动作答过这一声之后停了。
他又听见余回低沉的音响起:“唔准停。”
向南珺就换做平躺姿势,将电话平放在唇上,不遗落他每一条命令。
电话仅有一个支点,摇摇晃晃。手一旦动起来,唇缝间溢出声响,便失了平衡,顺着他颊边,重新跌入枕头中去。
落在余回耳边那声粗重的呼吸又突地远了。
收声筒同向南珺唇边的距离变换,他的声音远远近近、断断续续,竟真像他攀住自己手臂,经过锁骨、脖颈,蹭上来在他唇边讲黏糊糊的情话。
将手捂住衤库下那处鼓包,余回认命,柳下惠不好做,神佛亦不是你有心便可以得道。
“风哥,你知唔知,在人体上打钉,其实是种好正的艺术。”
他不敢停下,一边动作一边继续讲:“你如果中意,我打给你睇,好唔好?……”
余回呼吸声原本只是变得粗重,却尚算平稳。听到这处,蓦地顿住,又粗重起来。
该打。向南珺肤白,最适合打钉。钉的颜色也越艳越好,胭脂红翡翠绿,妖冶一些的紫也好,同今晚的妖精相衬。
越鲜艳才越配得起他那张脸,像未成年时终于将班上最好的学生拉去一同做坏事,要伊甸湖长大的白天鹅落进泥潭,大天使拉斐尔堕入地狱。
在他身上适合做各样的恶,作恶者手段用尽了,他却依旧靓过最初。
无欲也令人凭空生欲。
今晚注定他做法海,向南珺是青蛇,要破他最后一道功。
青蛇将他缠住,吐着信子问:“风哥,你有没有……?”
法海金钵抛低,徒留锡杖在手,颔首默念阿弥陀佛,低声回一句“嗯”。
修道也要诚实。何况同人郑重许过承诺,永不会骗他。道修不得便罢,诳语却不能随意打。
“那你靠我近一点喇,好唔好?”向南珺被自己弄到声音都尖昂,“我可以……”
余回那边响起一声金属的脆响,室内漆黑的夜终于不再寂静。
锡杖也抛低。
青蛇缠身,法海也逃不过俗世红尘。
语音通话却在此时断了。余回一愣,以为是电话电量告罄,亮起空空如也的屏幕,昭告他通话确实是对方挂断。
他望住才见不久世面的某物,轻叹口气。
上一秒还说帮他,下一秒便消失不见。他闭上眼睛禁不住想,另一边的向南珺进度到哪一步,上次心急,忘记多买件玩具,他自己手法生涩,仅凭双手又能否玩得尽兴。
未及想完,电话又在手中震动。依旧是通话请求,这次换成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