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夺人所爱,搞到黎少不开心。我道歉先,真是对不住。”向南珺面无惧色,又或许是因为对黎耀文知之甚浅,于是决定将祸水红颜的角色扮到底,“不过黎少都讲是从前喇,现在...”
“年纪大了,口味总是会变的喇。不是向少的问题,我觉得刚刚那个好可怜的小荷官就足够好,”黎耀文晃晃手中雪茄,火光迎风又亮,照尽他脸上慵懒神态。他突然偏头,问道,“你讲是不是啊,阿回?”
余回只是淡淡笑笑,不作声。
黎耀文的专用牌桌片刻无人。梁天宁同余回各站向南珺一边,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似是都有话要说。
Manda眼色跟得快,从梁天宁怀里钻出:“来了不上牌桌,手总有些痒。”
男人总是会因女人的懂事而十分受用,他欣然应承:“刷我的卡,赢了归你,输了记我账。”
Manda转身离开,柔顺长发扬起时如黑缎,紧身礼服勾勒下的身材风情万种:“我不贪梁少这一点富贵。留低买库利南送我啊。”
“痴线,我要不要去偷英皇权杖给你?”梁天宁笑骂道,却一脸受用表情,“别个条女败家,你要我命。”
Mandy同他摆摆手,婀娜着来,又婀娜着走了。
地下一层的热闹来自于赌场,甲板上二层有另一处欢场。镭射灯球旋转着闪,舞池俊男靓女,攀比谁身上布料更少。上了黎少的船,直入天上人间。
向南珺被余回和梁天宁一头一尾夹在中间,穿过混乱舞池,一路双眼紧闭,非礼勿视。终于抵达深处卡座,喧闹声消失一些,双耳却仿佛已经震聋,恍恍惚惚。
他落座,眉头拧紧,扯扯梁天宁衣袖:“非要来这么?我看甲板的露天餐厅就不错...”
“给我一个你、我、他——”梁天宁手指在三人之间轮番点过一圈,“在一起吃饭的理由?”
向南珺不以为意,上流社会也无权剥夺他人正常交往权利。
余回却开口:“任何一个朋友同他人走得比自己近,都会引起黎耀文的注意。”
上位者的掌控欲。向南珺理解一点,却不能完全理解。
比如,露天餐厅同喧闹PUB有什么分别,不还是他们三人。
“餐桌有什么意思,除了谈生意,就是培养感情。我们三个没什么生意可谈,黎耀文忌惮的是后者。”梁天宁双臂摊开,倒入卡座沙发,“这里好好,drug、sex、alcohol,you can enjoy everything,就是不谈感情。”
向南珺依旧似懂非懂。
侍应生拿着餐单靠近,一男一女,可爱妩媚,风格迥然,唯一相似一点,是身上布料少得可怜。
毫不夸张,近乎只遮了三点。靓女一截水蛇腰吸足了睛,却不想那位男仔竟也不遑多让。
好细,细到人发慌,似乎只需伸掌便可握住,用力就要掐断。
这种风月场向南珺并非没去过,但穿多穿少是你情我愿,情到深处开一间客房,关上门来闷头办事,都无可厚非。
只是公共场所服务人员都这样一副打扮,他突地就不自在起来。
不自在到第一时间要把眼神投到余回身上去,关心他有无被靓女的好身材吸走视线。
看到他低头认真研究餐单,才莫名放下心来。
其实他管不到这些。就算余回同那位靓女一眼对上电波,当众激吻也无关他事。要身份是余回合法另一半,才有权力制止这样香辣热艳的画面。
而他是谁。
即便余回以故人身份大方同他相认,却屡次三番回避旧事重提。短短七日,真要讲起片刻就够讲完,余回却无心叙旧。时至此刻,他甚至还算不上余回一个光明正大的朋友。
余回似感应到来自身侧的目光,从餐单移开视线,转过头来。向南珺于是匆匆低头,做无用掩饰。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