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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杀不管埋, 夫人不道德。”霍霆山说。

裴莺震惊:“……你和我说道德?”

这人干的事,不说全部吧, 起码有三四成都是不道德的。

“那就不说了。”霍霆山闷笑了声,俯首去亲她。

他凑过来的第一瞬, 裴莺就被扎到了,“你没刮胡子。”

她声音最开始拔高,但又想起不能被外人听见,又迅速落了下来,柔软得过分的同时还带了些委屈。

霍霆山心里那把火噌的一下更旺了,他迅速撑坐起身,摸到小柜上放着的短刃。

裴莺呼出一口浊气,翻了个身,再想缓缓时,他又来了。

山岳倾压,也仿佛是撒下一张铺天的大网,将她牢牢拢在下方。

裴莺的脸颊挨着锦枕,难以置信他这般快就刮好胡子,明明帐内昏暗,软床边也没有铜镜,他去了都没有半盏茶时间。

“好了?”裴莺伸手去探。

入手探到的一片光洁,好像还真的好了。

“夫人亲自试试便知。”他声音微哑,而后他却握住了她的手,将之从自己脸颊上带了下来。

裴莺后来才知晓,这亲自试试是如何试的。锦被好似成了蓬松的棉花团,她陷入其中,星星点点的火簇落于她身上,自脸颊侧开始往下蔓延,燎出一串明显的痕迹。

“夫人将腿拢一拢。”

暗火燃了小半个时辰,在那片雪腻的肌肤上留下片片艳粉。

*

“做贼心虚”这个词,裴莺如今是切身体会到了。

第二日一踏出营帐就不住彷徨,旁的卫兵看过来,明明是和平日无什差别的见礼,但她一颗心就是忍不住提了提。

“娘亲。”孟灵儿来寻裴莺一同用早膳,她说起方才看到的,“父亲和二兄他们带着一批卫兵,领着俘虏出去了,估计是去和司州会谈。”

此事裴莺昨日有听霍霆山说过,其实说是会谈,还不如说此行去示威。

至于示威方式,霍霆山没细说,但她多少猜到。以他的作风不会弄太多弯弯绕绕,大概是当着李啸天的面,或和对方一同将那些“荆州俘虏”斩了。

可能是昨夜那场篝火宴所致,裴莺听女儿说她上火了,嘴上还长了两个燎泡。

“昨晚睡到半夜,嗓子好像有火在烧,把我喉咙眼儿都熏干了。”孟灵儿愁眉苦脸。

裴莺看到那两个大燎泡了,心疼道:“等下去冯医官那处寻些降火的草药,熬水喝一两回会好许多。”

孟灵儿颔首。

等膳罢,闲来无事的裴莺干脆和女儿一同去寻冯玉竹。

冯玉竹领着其他军医在帐中忙活。

只要与其他军队产生摩擦就会有伤兵,前夜司州夜袭,虽说幽州这方大获全胜,但并非一个伤员都没有。

快行至帐前,孟灵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似想起什么,转头对裴莺说:“娘亲您在此处稍等,我自己进去,去去就回。”

这时里面有人说话。

“这刀伤若是再偏半寸,你的手筋就别要了。别动,换药呢。”

“嘶,周医官你还别说,当初你给我缝针时是真的疼,我长那么大,被刀砍过,被箭射过,就是没被针扎过。”

“忍着点,用针缝起来愈合速度比之前快多了。”

“听闻此法是主母提出,主母真神人也……哎哎哎,轻点轻点,扯着了。”

裴莺脑中闪过断手断脚的画面,当即同意女儿的说法,“好,我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