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玄袍子放在一起。
裴莺:“我知晓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过大江的声音,“大将军,顾潭求见。”
霍霆山一顿,拿了木挂上的外袍穿上,“夫人先安寝,我去去就回。”
……
书房。
霍霆山来到踏入院时,便见有一人在院中候着了。
那人听见脚步声转过来,月光落在他的面庞上,映出一张貌若好女的脸,他拱手作揖:“见过大将军。”
“清淮不必多礼。”霍霆山喊着顾潭的字。
两人进书房。
霍霆山上下打量他,乐了:“当年离开幽州你还颇为不情愿,七年过去,白了,也胖了些,我看你如今在司州是如鱼得水。”
顾潭笑了笑,“不混得如鱼得水,任务难以开展。”
七年前,他领了一项秘密任务,领着一批人离开幽州来到司州。这项任务最初鲜少人知,长话短说就是:当暗桩。
在司州组建属于幽州的关系网。
这张看不见的关系网经过七年的铺开,已远非当初可比。可能街口一个卖烧饼的小贩,高门大户中的某个家丁,乃至官衙中的小捕快,都已是顾潭这方安排的人。
且不论这七年如何困难重重,单是耗费的人力和财力便是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清淮何时来的?”霍霆山又问。
如今已是宵禁,对方肯定不是刚来。
顾潭:“酉时,从侧门进。”
酉时,恰好是幽、司二州人马从正门进后不久,这个时间点黑甲骑也入住周围四个方位的宅子,周围都是幽州军。
“说吧,怎的今日急匆匆地来了。”霍霆山直入正题。
今日是他入洛阳的第一日,当天都未过完,顾潭就寻上门来。若没要事汇报,顾潭可以滚回幽州了。
顾潭正了神色:“大将军,在您抵达洛阳的前一个月内,有两批人先后拜访了李司州的州牧府。”
霍霆山手搭在案几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哪两批?”
顾潭:“第一批是莫家,这莫家也算得上当地一个小豪强。当家主人莫平根原先是幽州人士,听闻二十年前举家搬来洛阳,其女意外救了当地大豪强的嫡子,嫡子对其一见钟情,纳莫女为妾。莫平根借着冯家的势,筹备十余载后成为当地的小豪强。”
“莫”这个姓氏算不得很大众。
霍霆山稍作回忆,没想起幽州内有豪强或豪强姻亲姓“莫”的。
“第二批呢?”霍霆山问。
这话落下,他看见顾潭面上出现凝重之色,“大将军,第二批人马从西边来,私以为这批人马应该来自长安。”
霍霆山敲着案几的手指顿住,“长安,你确定?”
顾潭点头又摇头:“只有七分把握。当时一个弟兄从西边城门回洛阳,进城时偶遇一队人马,他见马车虽朴素,但那些随行的、似镖师的人打扮却不一般,其中一个更是衣着讲究,气度与常人有异。那弟兄如今干商贾行当,接触过不少南来北往之徒,他觉得那行人的口音听着像长安那边的。恰好那兄弟也不着急回店铺,便一路尾随他们。”
干他们这一行的,最不能缺的就是好奇心。
霍霆山静听着。
“本以为是哪家高门来了长安的远亲,却未料到那马车队竟一路行到州牧府。”顾潭说,“而通报过后,是州牧府到管事先行出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