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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有细作?”
“那细作还是新买的女婢?”
不仅是熊茂,连秦洋都许久未回神。
“这女郎不在家相夫教子,怎做这样的事?”熊茂皱眉不解。
秦洋嘲笑他,“说你呆子就是呆子,吃了这般大的一个亏,还相夫教子呢,再小看女人,别哪日被女人割了脑袋都没死明白。”
熊茂拧着眉没说话:“我就是没想明白,现下哪有女郎干这个的,斥候那等危险之事是男人做的才对。”
秦洋懒得理他,问过大江:“大将军可有审出些什么?”
过大江摇头:“那四人都是狠角色,见卫兵来抓人,心知自己已暴露,利落自尽了。”
熊茂不由瞠目。
过大江:“不过并非全然无收获,大将军将那几个女婢院中的其他人都传来审讯,有个小女奴说当初看见那细作将系了红纸鸢的木杆子立于墙边。大将军命人找出了那根杆子,重新摆位,通过杆的高度,锁定了郡内几处高楼。他巳时时领人出府,如今还未归。”
秦洋按了按眉心:“总算是有些线索了,不然大海捞针,怕是有得找。”
后面有脚步声传来,秦洋回头,见是陈渊。
陈渊今日被派去查云绣楼,秦洋本来觉得这活儿还挺轻松的。
一来是云绣楼中有些小佣还在,二来是像这类生意店铺的转卖,有契书等文件在,可寻之迹不少。
但如今看着陈渊的脸色,秦洋莫名感觉不太对:“陈渊,你查到了什么?”
“这云绣楼的更替,其中有宁家的身影。”陈渊说。
秦洋眼瞳收紧了一瞬:“宁、宁家?他们疯了不成?”
陈渊低声道:“不是主家的人,只是一个小旁支,有可能是被人做了局,但这些不重要了。”
秦洋和他对视一眼,明白陈渊眼中的意思。
再过些时日,大将军要娶妻。宁家作为大将军曾经的妻族,一定会受到冲击,只是多少罢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云绣楼背后冒出一个宁家,再加一个全须全尾回来的元妻妻妹,不管如何都足够大将军心里不虞。
但偏偏,这个宁家又是两位公子的母族。
陈渊:“此事得等大将军回来再说。”
陈渊等人也不回各自院中了,一个个在正厅凑合,而这一等就是等到寅时,霍霆山才踏着月色归来。
听见脚步声,众人迅速清醒。
两宿没阖眼,霍霆山只是眼底多了些红丝,目光扫过熊茂等人:“在这儿睡,都有情况要汇报?”
陈渊颔首:“云绣楼之事已有进展。”
“说吧。”霍霆山不去书房里,直接在正厅问。
陈渊将调查到的事如实汇报,听闻“宁家”时,霍霆山眉心动了动,但面上看不出情绪:“陈渊,你明日将此事告诉霍知章。”
陈渊迟疑,但最后还是点头了。
霍霆山目光转向其他人:“你们呢,说说今日查得如何?”
秦洋道:“大将军,城北区的肉市和布食市已逐一细查过,未发现有夫人踪迹。”
沙英和熊茂皆是同样的答案。
“大将军,听闻您今日沿着纸鸢去查了高楼,情况如何?”熊茂好奇道。
霍霆山面无表情:“抓了一些人,但还需区分布衣和细作。”
又说了几句后,霍霆山见他们眼中都有倦色,“行了,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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