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军那点歪瓜裂枣,挑挑拣拣都挑不出多少来。
“不会?为何?”李康顺不解:“长安在雍州,雍州距离司州没多远,一旦司州被霍霆山拿下,长安岂非危矣?”
李啸天:“你觉得在赵天子眼中,我们和那霍霆山有何区别?”
李康顺被问住了。
好像无什区别,都是州牧,都占据着一方。那霍霆山诛了蓝巾贼的精锐,在赵天子心里说不准更觉得他是国之肱骨。
片刻后,李康顺答:“父亲,或许还是有不同的,若是司州再被霍霆山拿下,相当于他一人独占幽、冀、司三州,朝廷不会放任他坐大吧。”
李啸天嗤笑:“赵天子若有那等觉悟和警惕,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不管朝廷如何,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他霍霆山剑指司州,并州那边估计也着急,若再被他拿下一个司州,并州危矣。我儿,联系并州那边吧,我想他们很愿意与我们结盟。”
李康顺先是应声,然后想起了密报上的另一件事,“父亲,方才密报里说霍霆山身边有位裴夫人,姓裴,此人的父兄会不会与风靡长安的裴氏香皂有关联?”
裴氏香皂的热潮不仅仅在长安掀起,也掀到其他州里去。李啸天作为司州的州牧,香皂这等精贵物件自然有人给他献上来,他用过以后大为震撼。
震惊过后,李啸天看到了香皂背后的价值。
那可是源源不绝的银钱啊,如今这世道谁会嫌银钱多?
“那个裴夫人,看能否找个机会将人弄出来。”李啸天对儿子说。
此人出现得神秘,从根源上查消息颇有难度,还不如直接将人弄出来。
一个妇人罢了,想来也不会有多少人保护,派几个斥候出去,此事大概可成。
李康顺应声。
*
约定的荷包一月之期已至,裴莺看着手里的荷包,神情纠结。
辛锦来报:“夫人,大将军请您过去。”
这个时间,是膳点。
裴莺嗯了声,将荷包收进袖袋里,然后起身往主帐去。
离开远山郡的城池后,在外恢复到以往的行军生活,白日行军,若是晚间没有遇到乡镇城镇,军队则宿在营帐中。
女儿晕车没缓过来,裴莺独自前去。
一出营帐,恰好有寒风拂过,呼了裴莺一脸。
美妇人打了个寒颤,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看着远处的一片枯黄之色,不由恍神。
冬天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她竟在这个时代度过了一个秋季。
“夫人?”辛锦低声。
裴莺回神:“无事。”
主帐的帘子卷起,裴莺直入,见霍霆山已坐于案前,案上摆了个青铜鼎。这鼎上两侧有耳环,中下端有炉子,鼎内甚至还分了格,非常像火锅炉子。
事实上裴莺没猜错,这确实是火锅炉子,只不过是古代版的。
霍霆山往炉子底下添了炭:“近来天气渐寒,夫人来尝尝这古董羹。”
古董羹,是古时火锅的称呼,其名取自食物投入沸水中“咕咚”声。
裴莺看到桌案上摆了不少食物,荤素皆有之,此处还有许多调料。锅中水随调料一同煮开,最大程度令调料的香气煮开。
裴莺入座。
霍霆山将荤菜投入煮沸的汤中,一盘又一盘,很快填满了五个小格子。
有胡椒,其他调料也放得足,哪怕有些肉的腥味过重,调料也能将其掩盖。
这顿古董羹裴莺吃得颇为畅快,说起来这还是她来古代后吃的第一顿火锅,她总算寻到些与现代有关联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