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山勾起嘴角:“夫人口中的‘不好’,应该不至于无法正常使用吧。”
裴莺:“那还不至于。不过有一点,不许规定时间。”
“不成。”霍霆山利落否决:“自然得有期限,若是遥遥无期,此项补偿等同于无。”
裴莺拧起细眉,正想争论,又听他说:“夫人自个说多久能绣好。”
裴莺沉默片刻,最后低声道:“两个月。”
刺绣她一窍不通,得从最基础的摸索。
“一个月。”霍霆山直接给砍了一半:“公孙良说孟小娘子颇具慧根,夫人身为她的母亲,一定只好不差。一个月,哪怕从头开始学,一个月也足矣。”
裴莺和他再争了几争,但没争过,这人骨子里的霸道又冒出来了,说一不二。
最后裴莺还是答应了一个月。
“既然补偿之事已谈妥,还请夫人现在帮一帮我。”男人再开口时,声音比之前暗哑了许多。
在一声惊呼中,似有什么被放倒,床榻震了震,悬挂着半面罗纱帐的玉钩也随之晃了晃。
那轻薄如水的罗纱滑落下,挡住了榻内的风光。
不一会儿,里面抽来男人的抽气声。
“夫人可是对我心生不满已久?”
“……并无。”
“若北国那群蛮族在战场上缴械的本领有夫人半分厉害,中原危矣。”
“霍霆山,你能不能不说话?!”
“尽量。”
*
第二日,裴莺是被轻微的开门声惊醒的,她愣愣看了顶上的罗纱片刻,然后才意识到是辛锦来了。
裴莺忙坐起来,刚撩开罗纱看见外面的辛锦,就见她脸色剧变。
“夫人,您伤着了?”辛锦紧张问。
裴莺心知她是看到榻下堆叠的锦被,那被子沾了血,看着有些的触目惊心:“并无,是我癸水来了。”
辛锦长呼出一口气,但下一刻眸光不住凝滞。在那被丢下榻的锦被上,她好像还看到了其他。
辛锦斟酌片刻,换了种委婉着的说法:“夫人,这避子药……”
裴莺脸颊通红:“不用,昨夜没事。”
说完,裴莺见辛锦还是盯着底下的锦被,小脸蛋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裴莺错开眼,当没发现,同时生硬转移话题:“辛锦,你的女红如何?”
辛锦回答:“勉强能入眼。”
裴莺又问:“你平常用的手帕,是你自己绣的吗?”
辛锦颔首。
裴莺心里微叹,果然这里每位女郎的女红都不差,哪怕是身为女婢的辛锦。
“辛锦,你能不能教我女红?”裴莺问。
辛锦惊愕:“夫人,奴的女红不过尔尔,教不了夫人。”
但裴莺认定了辛锦。
这事不适合和囡囡说,一直在身边伺候的水苏也不适合,辛锦是后面才来的,她再合适不错。
最后辛锦还是同意了。
这边裴莺慢慢学刺绣,那边的远山郡一众豪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原因无他,裘家接二连三被州牧府邀请上门做客,据各家打探的家奴汇报,裘家每次赴宴的时间越来越长。
甚至到最近一次,霍霆山竟派了亲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