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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走进一道高大的身影。

房中很静,但灯盏一直燃着。男人环顾一周,在窗牗旁找到人。

裴莺做梦了,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在野外探险,一个不慎失足掉入一个洞穴中。

那洞穴里藤蔓横生,众横交错,那藤蔓似是捕蝇草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变异种,粗壮结实的很,她一摔入洞中,那藤蔓便牢牢缠着她。

裴莺大惊失色,连忙伸手要挣脱,但那藤蔓远比她以为的要灵活和狡猾。

这时天上下起了大雨,大雨倾盆,倒水似的哗啦啦直下。雨水落入洞中,水位迅速上涨,竟很快淹没她的口鼻。

在堪堪要喘不过气来时,裴莺猛地睁开眼睛。

梦醒时分。

面前哪有什么洞穴,哪有什么藤蔓,也没有大雨,有的只是一个几乎与她亲密无间的男人。

裴莺欲要惊呼,那呼声尚未出口就被他吞入肚中。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连亲吻时都要牢牢箍着她的腰。背后是软榻,身前是他,裴莺被困在那方寸之地,退无可退,也动弹不得。

她抬手撑在他胸膛上,白皙的手指不住收紧,将他衣襟的布料抓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

这点连疼痛都不算,最多是挠痒痒,霍霆山根本不放在眼里,摁着人又是好一顿亲。

像野兽开正餐前的仪式,先扫荡一遍,稀罕的巴兹出一点肉香,然后再开始后续的进食。

待裴莺被放开时,她眼尾绯红成团,红艳的软唇微张,急促的吐息着,此刻仿佛有细细的烟雾从她唇中呼出,艳得过分,好似化身成一只食人精血的精怪。

霍霆山凝神看了裴莺片刻,然后将她抱起,抱着人往床榻那边去。

裴莺气喘吁吁,硬是挤出一句话:“将军沐浴否?”

霍霆山脚步不停:“洗了。”

裴莺看他的脸,胡茬看着像刮过,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颌。

好像干净了,又好像没有,有些地方还有点扎手。

霍霆山脚步一顿,低头看裴莺。

他此时已来到了软榻前的屏风旁,只余绕过雕花木屏风,便到了内里的床榻。这一片灯芒稍暗,男人的眼眸被阴影染得黑沉沉的,其中好似泛着点野狼般的幽光。

裴莺被他这一眼看得下意识缩回手。

气氛顷刻间有些古怪。

霍霆山忽然笑了声:“夫人这胆子和江豚无二,属实是遇强则强。”

裴莺不接他这话,皱眉道:“您胡子没刮干净。”

“干净了。”霍霆山绕过屏幕,将人放榻上,然后开始卸自己的鞶带。他着的并不多,鞶带除了后,剩下的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裴莺心头狂跳:“没干净……”

面前有黑影倾扎,人已覆了上来。

房中温度节节攀高,这晚秋的夜里似回到了盛夏的光景。罗纱帐轻动,一件由名贵蜀锦制成的中衣流水似的从帐沿淌下,最后堆叠在地上。

金簪敲玉枕,香汗湿罗裳。

就在裴莺的裈裤要被扯掉时,她陡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暖流。

一瞬间,傍晚时莫名的烦躁有了解释。

美妇人稍怔,费力从裹着她的灼热气息里清醒过来,忙按住他的大掌,而后又去推那覆在她之上的男人:“将军,我癸水至,今夜不行。”

霍霆山依旧埋着头,他额上青筋骤的起伏数下,气喘如牛,额上、颈脖间很快冒出了热汗,热汗流淌,最后滴蹭在底下那层莹白细腻的肌肤上。

那汗水仿佛变成了滚烫的岩浆,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