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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晃眼,却又不是死寂的苍白,而是那种柔润的羊脂暖白,她身姿纤秾有致,宛若悬挂在枝头上的成熟红荔,只要稍轻轻掐开表皮,就会染上一手的馥郁香气。

白面红唇,眼尾颊侧绯红成团,她惊惧地看着他,吓得花枝乱颤,一双秋水似的眸子满是无措,夕阳金灿灿的余晖洒在她的芙蓉面上,有种惊心动魄的姝丽。

那一刻很难具体形容,霍霆山只知道他想要这个女人。

“呯。”

房门被甩上了。

第5章

“呯。”

房门被甩上了,那声音震得裴莺不住跟着狠狠抖了一下。

夕阳的余晖仿佛在那刻湮灭了。

裴莺张了张嘴,但后知后觉人在惊恐到极点时,竟说不出些什么。看着那男人一步步走近,裴莺总觉得朝她走来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头张着獠牙欲要吃人的猛兽。

裴莺抖得更厉害了,她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些:“大人,我不知晓那个郝武跟您说了什么,但我和我女儿是被他掳来的,并非自愿。大人,我有夫君了,且夫妻恩爱,我不愿意做那样的事情,请大人高抬贵手,放我母女归家……”

女人有一把天生的温柔嗓,温声细语,洋洋盈耳,此时她声音带着颤意,或许她自己不觉,但这般颤颤巍巍的说话,听着更让人心头痒痒。

霍霆山脚步不停,最后站在了裴莺面前。

他站着,她跌坐在地,距离差愈发被放大。她仰着细白的脖子看他,他居高临下,将她的惊慌无措,还有她颈脖之下那一片惊人的艳色收入眼中。

“你有夫君了?”声音似无波无澜。

裴莺见他听得进去,忙点头:“正是。我夫君在县中为官,曾与那郝武生了龃龉,因此他才整了这一出荒唐戏。”

裴莺是故意提起丈夫是个当官的,如此一来她好歹是个官夫人,对方肯定忌惮。

霍霆山眼底暗色更甚,他溢出一声轻笑:“夫人贵姓?”

裴莺稍愣,但还是老老实实答:“免贵,姓裴。”

这话才说完,裴莺便见面前男人蹲下了身,而也是此时,她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轮廓周正,五官立体,一双眼角带着细纹的狭长眼眸很是深邃,相貌算得上英俊,只是比起俊朗的外表,普通人对其第一印象都是气势威严,不敢与之对视。

“裴夫人。”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像风沙拂过岩石,如他人一般厚重。

太近了,彼此间的距离太近了。她闻到了浅淡的酒味和风沙皮革混合的一种味道,仿佛置身于沙场。

裴莺不住往后退,但她身后是床榻,后背抵在冰冷的榻木上,退无可退。

“大人,您能不能……啊!”

裴莺话还没说完,便被箍住了细腰,一阵天旋地转,她后背抵着的不再是红木榻板,而是变成了柔软的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