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 me t沨ake you, every moment.(让我占有你,每分每秒)'
是掠夺,是请求,是不再纠结彷徨的爱,与坚定不移的心。
凌屿的五官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与稚嫩,轻熟而意气风发,这样的歌词从他口中念过,一字一句,诱惑执着,让人无法轻易逃避。
“今晚的一切,献给你。我的爱人。”
凌屿微阖眼睫,一滴泪倏然而落。没有面具的遮掩,是Vince的真实,也是凌屿褪去所有掩饰的坦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场尖叫声此起彼伏,欢呼声、口哨声,如同一片没有边际的汪洋。
凌屿又游刃有余地微微欠身,垂眸笑了。此刻的他,无比闪耀,是舞台中最亮眼的存在。
喝彩声中,陆知齐缓慢地离席,与人流背道而驰。
穿过漫长的走廊,他如约而至。
陆知齐走过一排排挂着的戏服,用指尖轻轻拨弄,仿佛搅弄久别重逢的涟漪,又好像在心疼那孩子孤身一人走过的路。
最终,他坐在凌屿的化妆椅上,翻开手机,阅读那些关于‘Vince’的资料。
上面写,‘出身不详的天才’,‘无人知晓的过去’。无数溢美之词,拼尽全力夸赞那个青年的禀赋优异,却忽略了他宵衣旰食的努力。
陆知齐闭上眼就能想象得到,凌屿半夜缩在被子里被单词默念口语,一遍遍地录音再自我纠正。他会因为性格寡言内敛而受了很多委屈,却不服输地证明自己。他吃得苦比别人更多,常常会一个人躲起来舔舐伤口,可最终会变得比所有人都强。
强到——再也没有人敢轻易俯视他。
门外演员走来走去,散场后各自庆祝,又各自离开。陆知齐等了许久,这间休息室却始终无人进入,仿佛被人刻意遗忘。
陆知齐支着额角出神。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似乎在说,他们散场后要去庆功宴喝酒,其中,当然少不了‘Vince’的名字。
他又等了一会儿,连灯也开始一盏一盏地关上。
就在陆知齐以为凌屿不会来的时候,化妆室的灯忽然被关了。
室内骤然落下黑暗,只有门缝的光影影绰绰的,勾出了那个高挑的身影。
陆知齐张了张口,没能喊出那个名字。或者说,他不知道应该用哪个名字称呼他更合适。
“你没认出我。”
青年的声带有些疲惫,鼻音略重,除了重感冒,似乎还藏着隐隐的委屈。
“你演技精进了。是好事,值得祝贺。”
陆知齐的声线听上去一如往常,显得又好听又温柔。可是,偏偏在这样一场精心策划的久别重逢后,这样的克制隐忍便显得太残忍。
青年带着鼻音轻笑一声,似乎有些落寞。
他摸索着向前,两步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