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耳根一红,忙不迭否认:“没有,你想多了。”
从南俯身偏头看他:“真的没有吗?”
恢复记忆前,连白就对从南这张脸毫无抵抗力,现在哪怕恢复记忆,之前的羞涩也还在,此刻这张脸忽然放大,连白小心脏猛地一颤,耳朵红的不像话,直接抬手一巴掌捂住了从南的脸,把他推开:“都说了没有,别问了,再问拉黑!”
说完连白就大步往前走,还咬了一大口糖葫芦压惊,走着走着,听到身后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气得他都嚼不动糖葫芦了,鼓着腮帮子怒气冲冲回头,嘟嘟囔囔地骂,却猝不及防撞进了从南的怀里:“笑什么笑——”
从南下意识搂住连白的腰,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连白眼里的羞愤还没褪去,就这么瞪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小脸挂着一小块糖渍,像个贪吃的花脸小猫,看得他呼吸一滞。
他的眼神变化太过明显,连白不禁想后退,腰后的手却用了力,将他一把按了回去。
从南的眼神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连白嘴唇上,就在连白攥紧了从南的衣服,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从南抬起手,轻柔地擦掉了连白嘴角的糖渍,声音有些低哑:“慢点儿吃,不急。”
连白看着他指尖的糖渍,石化片刻,最后一把将人推开,没好气道:“回家。”
直到两人进了家门,从南也没将人哄好,眼睁睁看着连白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现在还没到休息的时间,连白回到房间洗完澡瘫在小沙发上,回顾着最近发生的事。
两天之前,他只是连白,一个二十多岁的普通打工族,遇到那些超出他认知的事也不会思考太多,但现在......
连白只觉得头疼。
千年前他为了杀死岁良,燃烧了自己的神魂不说,还差点儿搭进去一个从南,本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结果现在恢复记忆,发现岁良那个狗东西竟然没死。
他当时可是亲眼见到岁良魂飞魄散的,这怎么可能呢?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还大摇大摆地来凡间找他,这合理吗?
“啊——”
连白小声哀嚎,捂住了自己的脸,满心绝望。
“咚咚。”
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门外的人便不再敲了,像是在试探他睡没睡。
连白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进来吧。”
从南推开门,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走进来,坐在连白身边,温声道:“你才刚恢复记忆,今晚估计休息不好,喝杯牛奶吧。”
连白接过来,说了句“谢谢”,便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从南垂眸看着连白唇边的奶渍,不知在想些什么,等连白喝完,他接过杯子放在一旁,手空下来的那一刻,从南像是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但他明确知道自己不想走,便开始做一些无意义的小动作,比如轻轻搓手。
连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淡淡点评道:“你来我这儿表演苍蝇搓手吗。”
“......”从南停下动作,垂着个脑袋,看起来有些可怜,“没,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白道:“那就别说,回去睡觉吧。”
得,单方面把天聊死。
见从南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连白有些不忍,眼看就要绷不住表情了,忙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从南嘴角压下来,轻声道,“我来道歉。”
连白淡淡道:“你又没做错,道什么歉。”
“我错了。”听他这么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