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南大步走向小贩,背影都透露着焦急,像是怕一刻没看住连白,连白就会消失似的。
连白没作声,这一路上两人的交谈都没什么异常,平淡到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从南根本没有听到他和徐年的谈话,现在看来,他还是想得太简单。
从南何止是听到了,他估计还吓傻了。
这小子现在还没逼问他,估计是在憋大的,等到回去,指不定这小子会哭成什么样。
“哎……”
-
连白这一根糖葫芦吃了半个时辰,有时嚼着嚼着就走神了,眼神飘忽脚步犹疑。
终于,在踏入房门的前一秒,连白止住脚步,松了口气,对从南说:“行了,就送到这儿吧,你早些休息。”
从南却说:“到家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纠结了一路要怎么糊弄从南的某人却听懂了,不由得心咯噔一下,语气也不那么平淡了:“什么意思?到家怎么了?”
从南终于不再掩饰自己,不知是不是连白的错觉,他总觉得从南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语气也冷冷的——
“到家了,你就跑不了了。”
连白眼皮一跳,下意识就要进屋关门,他动作很快,转瞬间便推开房门进去,反手就要关门落锁——
“咯——”
一声闷响传来,连白低头循声望去,当时就被吓了一跳,不由得破口大骂:“你是真有病啊,从南!”
只见从南用手挡住了即将关上的房门,连白力气不小,这一下使从南的手指被门板狠狠夹在中间,顿时见了红。
从南一声不吭,像是没有痛觉一般,依旧盯着连白,说道:“先生,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连白气得头疼,“我好着呢!我看是你脑子抽风了,一天天的给自己找罪受。”
从南权当没听见,依旧问:“先生,你怎么了?”
连白冷冷地掀起眼皮,看了从南许久,两人就像是杠上了,谁也不肯让。
终于,连白狠狠吐出口气,拉着从南走进房间,黑着脸给从南包扎伤口。
从南的伤口其实不深,只是看起来可怕,但这依然不耽误连白心疼,上药的时候一直蹙着眉,生怕弄疼了他,包扎完看着从南被包成粽子一般的爪子,还忍不住骂道:“你能不能别总是意气用事,做什么都没轻没重的,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我又不会丢,你急什么?”
从南闻言,表情却有些难过,忍不住小声反驳:“怎么不会。”
“……”连白被从南多次质问都没心虚,此时却被这一句轻飘飘的“怎么不会”弄得哑然无声。
从南对外人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可对连白却总是能轻易红了眼眶:“先生,我担心你,我害怕。”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肯告诉我,我只能自己胡思乱想,可我越想越害怕,我怕你走,怕你不要我……”
从南越说越伤心,连白见他这副模样,怎么还能狠得下心,表情瞬间就软了下来,凑上前抱住从南,安慰道:“你别怕,没有不要你,我不要谁都不能不要你啊,别哭了啊。”
从南把头埋在连白颈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