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扑上去,环住游澈的脖子,仿佛也患上了失语症,只知道傻傻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
游澈抱着他,仔细检查,确认无虞后悬着的心才重重落下。
“我真的没事。”为了让他安心,祈颜握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身上摸索个遍,“好得很。”
游澈的手停在他脸侧,不再移动,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他的肌肤,声音有些沙哑,“昨天跑什么?”
祈颜理不直气也壮,虽是气音,语调却落得异常轻柔,“谁叫你想把我关起来。”
闻言,游澈有些哭笑不得,“关你干嘛,真把自己当金丝雀了?”
“难道不是吗?”祈颜从他身上起来,神情严肃,“如果是看在小时候的情面想帮助我,直接帮就是了,为什么还把我弄到身边。”
“只是养着养着才逐渐对我动情的,对吧。”
“不是。”游澈坚定否认了祈颜的想法,“不是养着养着才动情,是相处的过程中,爱意逐步加深。”
“你长大后,我还见过你很多次。”
时隔多年再次重逢,当初的小屁孩已然长成英俊少年郎。祈颜没有注意到珠帘之后的身影,对方的目光却全程追随,牢牢锁在他身上。
游澈对相遇的地点没太多印象,似乎是在某个活动上,祈正阳带着自己的小儿子出席。他记得小少爷穿着一身银白色流苏西装,高贵、俊逸,宛如悬挂天际的星辰。
周围人都捧着、哄着,生怕他有半点不满,祈颜却毫不领情。
游澈看他倨傲地打发围上来的人后,自己躲在角落吃小糕点。有时眉头微蹩,露出嫌弃的模样,吃到符合胃口的又会高高扬起嘴角,心满意足。
当时只觉得他和别人口中的娇宠跋扈大相径庭,多看了几眼才知道,原来被一个人吸引,真的可以像呼吸一样简单。
游澈的眉梢不自觉跟着轻挑,如今回想,重逢的第一面,早已是心动的开始。
“除了那几次,还漏了吧。”祈颜拿出昨晚从他口袋里翻找出来的打火机,摊在手心,“当时我在酒吧外面撞到的是你?”
“是。”
“你所说的‘大礼’就是让我跟你结婚?”
“是。”
祈颜啪一下,又拿出半包发潮的香烟拍到桌上,“这是你的?”
游澈还是点头,“是。”
“所以那晚和我在酒店的人是你,烟也是你抽的?”对于这点,祈颜不是十分肯定,香烟虽然是同一个牌子,却不是游澈才会买。
问出口的时候,祈颜很忐忑,生怕闹了乌龙,亲自把的错误摆到台面。
“是。那晚我的心情很乱,所以才借助这个不怎么好的方式纾解。”
游澈的回答让近来所有的不安和慌乱都土崩瓦解,他连名带姓地叫游澈,大骂道:“你混蛋!”
游澈不明所以,本能地起身拥抱他。祈颜没有推拒,不轻不重在他肩头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情绪激动,“真是混蛋,睡完就拍屁股走人。本少爷还以为那晚睡的别人,以为自己酒后乱性。”
“你知道这段日子我过得有多煎熬吗,我觉得自己拧巴、扭曲得快精神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