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云看向身后的马场,忽然有了主意——
等等……谁说没有交通工具的!
马不就是交通工具吗?
云年:阿嚏~
沈轻云把刚洗完热水澡的云年从马厩里牵了出来。
乌云踏雪不愧为乌云踏雪。
沈轻云一踩脚蹬翻身上马, 一扯缰绳, 云年果真疾驰起来。
茫茫雪地上飞快地留下一行马蹄印,直直地延伸向远方。
本来在马场外玩雪的人们看向疾驰而过的乌云踏雪,马背上的人发丝飞扬, 雪粒子迎风打在那人的脸上,抓着缰绳的手已然被冻得通红, 可青年的目光灼灼,依旧无比坚定……
斯年,你千万不能有事!
沈轻云抬眸,扬鞭策马。
*
秦斯年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脖子处一阵热意。
秦斯年的目光从远处花容失色的服务生身上,转向怼在脖子上的枪支——
在送母亲去机场的路上,秦斯年和秦母在路边的一家咖啡馆聊了一会儿。
秦斯年跟母亲因为他和沈轻云结婚的事情起了争执。
母亲的话实在恶毒,秦斯年实在没忍住,摔门而去,没带保镖就出了门,结果秦斯年刚出门被人劫持,然后就成了这幅样子。
说来也算幸运,这超乎所有人预料的大雪,竟然使得绑匪的车子也无法行驶。
于是,绑匪挟持着秦斯年走到了咖啡馆的后厨里。
这绑匪估计也是做了十成十的准备,居然知道秦斯年练过家子,还在咖啡里兑了东西,秦斯年身上都没什么力气。
难以避免的,秦斯年想起了沈轻云。
他应该在走之前对沈轻云再说一次“我爱你”。
如今一别,他最后留给沈轻云的,岂不是仅仅只是一个谎言……
“秦总当真好魄力,跟别的怂包软蛋倒很不一样,这么被指着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在发呆吗?”秦斯年身旁,戴着口罩的人说道。
那人声音很沉,分不清楚多少岁。
“过奖,你也很有魄力,这么多的武警和保镖都在外面等着你出来,看你好像也没有逃走的意思。”若是别人,被枪这么指着,估计早就已经说不出话来,秦斯年心中牵挂着沈轻云,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
看吧,他就说口是心非很重要,沈轻云还非要逼他改。
秦斯年不由自主地想。
想到沈轻云,秦斯年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放弃地那么早。
“你想要什么。”秦斯年冷静地说道,目光如剑,“总不能是我的命吧。现在又是开直播,又不说你究竟要什么,小心血溅当场。”
秦斯年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明明是新开的一个三无小号,热度排名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上升,一下子连娱乐明星的风头都盖过了。
【这是在干嘛?演戏吗?那个穿西装的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演戏吗?谁家演员演技这么差,被劫持了还一副淡定的样子?差评!】
【不是,你们听,仔细听,我怎么听到有警笛的声音?】
【啊?细思极恐啊?】
【等一下,这个人,不是秦斯年吗?】
【大家,这不是演戏,真出事了,在市中心的咖啡馆里面……】
【我去!】
……
好嚣张!
j市领导头皮发麻,额头冒汗。
咖啡馆外,警戒线拉起,警督们盯着手机屏幕,意图通过直播看出些什么来,好让这狙击手将绑匪一枪毙命。
绑匪似乎知道警督们在看,他对着镜头道:
“把沈轻云找过来。给你们一个小时。”
秦斯年瞳孔一震。
弹幕里也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