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新款了,他过几天要去一趟广城,弄个彩电回来轻轻松松。
“都说是一家人了,这就算儿子孝敬的。”宁贺云满脸是笑,给楚大红跟楚妈逗的不行。
也是,他们在嫌弃不让外人跟自家住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宁贺云其实也是个外人。
初七,挑好的俩孩子都背着铺盖卷跟着一起过去,三轮车上因为少了很多年货,能多坐下几个人。反正路上也是轮流骑,一家子拉家带口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到镇上的家。
没办法,过年这几天下了两场雪,都不小,路上积雪都埋了脚脖子了,有的时候三轮车还得推着才能动弹。
一进家门,楚妈就张罗着赶紧洗衣服刷鞋子。
剩下的人在楚飞扬的指挥下要把铺子收拾干净,几天下去蒸屉上都落了一层灰,必须要刷干净才能用。
二哥二嫂也得赶紧去自己铺子了,批发市场开门早,其实他们早就想回来做生意,在家里都坐不住了。
批发市场初五那天就开了业,虽然宁贺云不在,但他早就提拔了几个小弟帮他盯着了。
楚飞扬说了,小弟这么多不能都是用来跑腿的,得按照能力特长做好安排。有本事的升职多赚点儿,没本事的老老实实干活也饿不着。
“爸,有人把咱家对联撕啦!”
家里正在忙乎,外面传来楚招招生气的大喊声。
后门那边对联都还完好,但前面铺子这边的对联都被撕了个乱七八糟。再看看左右都贴的好好的,这一瞅就是被针对了。
“杀千刀的,这谁啊这么丧良心!”楚妈看见被撕的破破烂烂的对联,气的一顿骂。
走之前贴的对联,保存的好能跟墙上挂大半年呢。
现在都被撕烂了也不能补贴,看着就闹心。
“行了,大过年的骂也了闹心,还不如不骂。”楚飞扬拿了扫帚把对联都扫了下来。这个撕对联的人个头估计不高,因为门楣上横批一点儿事都没有,就底下的对联遭了殃,还有门上的福字,一整张都被扯走了。
其实他心里已经知道是谁了。
手这么欠,不招人待见,个头还不高,除了隔壁周老太还能有谁?
也难为她大冷天的跑这里来捣乱,也不怕冻个好歹。
“楚老板,过年好啊。”正在收拾门口的狼藉,陈二虎带着俩小弟过来拜年了。
“来的挺早啊,过年好。”楚飞扬笑着把扫把递给楚招招,让他带着兄弟们把门口收拾干净,然后请陈二虎他们进屋,“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嗨,这不没事干了吗?就溜达溜达。”陈二虎讪笑。
其实他老早就盼着楚家人赶紧回来了,虽然他这段日子赚了钱,不过大头都拿出来修他家屋子了。那破房子再不修整一场雪怕是都得压塌了。再加上也有人给他说对象,房子收拾不利索也不好让人进门看啊。
这兜里没钱,也没脸花小弟的,就觉得肚子每天吃不饱,天天盼着楚老板开门。
“可巧,家里正做饭呢,一会儿跟着一起吃。”楚飞扬看出来陈二虎的意思,也没把人往外推。陈二虎现在把自己收拾的还挺利索,不跟之前邋里邋遢那样子了,坐一桌吃饭也不会闹心。
“哎哟,那感情好。”陈二虎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把零散票子,“给我大侄子压岁钱。”
足足五毛钱呢,还是半新的,估计跟兜里揣挺长时间没舍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