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个烧饼,其中一个被撕下一半,应该是三娘子自己吃的。
再找了找,橱柜里还有一盘烧饼,色泽和他手上的一样,都偏白,比之柜台上的更精细。
立刻拿走柜台上一个,把手上那个放下,恢复原样后,迅速离开此地。
也没有走远,找了一个能看到的角落坐着等。
中午三娘子回来,去厨房拿烧饼吃,因着光线转到另外一边,中午反而昏暗,她没觉察不对劲,等发现时,已经变成了一头驴。
许汉文等啊等,到了半夜,都不见客店亮起灯,猜测会不会成功了,悄悄靠近,竟真听到了驴叫,连忙推门进去,看到一头劲痩的驴,松了口气。
他盯了一天了,没有客人进点,里面仅有一人,就是三娘子。
果然,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没有其他人踪影。
想到那能活动起来的木头人和木头牛,他去到三娘子房间,打开箱子拿出来,发现只是平平无奇的木头,今晚并没有变。
又去后院,耕地并不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三娘子吐出的那一口水导致的?
重新回到房间,又翻找了一遍,在妆匣子里发现一块奇怪会发光的石头。
一个念头告诉他,这有用,带上它。
许汉文没有多想,直接放入怀里。
第二天,他骑着驴上路,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密林,晚上又没休息的地方,只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到了半夜,突然被热闹喧嚣声音吵醒,扒开遮挡的草木看过去,就见不远处山坳热闹非凡,无数男男女女围绕篝火唱歌,跳舞,喝酒,欢乐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被感染,一步步走过去。
那些人见陌生人靠近,也不以为意,拉着他一起跳舞,一起围着篝火转圈。
起先,他还放不开,可跳着跳着,热血上头,放开了膀子,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跳累了,被拉到一边坐下,这里摆放着各色食物。
在三娘子店,他是什么都不敢吃,生怕也变成驴,此时饥肠辘辘,看到那些食物,口水泛滥,恨不得直接塞进嘴里。
可不知怎的,手却迟迟不敢伸出去,心里在抗拒担忧着。
他不明白担忧什么,只感觉这样做不对,不应该去吃。
这时,一个漂亮姑娘递过来一杯酒,笑着对他喊,“干杯!”
许汉文不知不觉接过,正要放进嘴里,突然一顿,莫名的恐惧让他直接抛撒了出去。
之后,跌跌撞撞准备离开,不敢再待在这里。
可没走出几步,突觉不对,回过头去,只见所有人全都停下来,扭过头直勾勾盯着他。
许汉文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此时送酒的姑娘笑语吟吟上前,“你为何不喝我们的酒,是嫌弃我们吗?”
她说完,那些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好似他回答不好,就要直接扑过来把她撕得粉碎。
“不不不,”许汉文连连摆手,“你们误会了,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那又为何要走,是讨厌我们吗?”
“当然不是,”许汉文当机立断找了个借口,“我见这里着实热闹,打算叫兄弟一起,不能我一个人吃香喝辣,他却不知情。”
“你还有兄弟?”那姑娘歪歪头。
“是,是的,”许汉文僵硬点头,“我这就去把他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