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吸了吸鼻子,嘟囔着说:“男儿流血不流泪,我才没哭呢。”
阿斯尔更认真地说:“谢晏也不要流血。”
谢晏被他这憨直的模样逗得哧地一笑,眼眶还微红着,却是再哭不出来了。
胸腔中泛起滚烫的热意,谢晏壮士断腕般下定决心:“走吧,我们回去。”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男子汉大丈夫,要哭也只能在床上哭。
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阿斯尔灿烂的金眸隐隐发亮,迫不及待似的,动作敏捷地翻身跳下高高的树枝,又朝上方的谢晏张开双臂。
谢晏毫不客气,跳进男人怀里,被他揽着腰稳稳接住。
萤火微光朦胧,古树叶影簌簌,如水般清澈的月光落在枝头晃动木牌上,照出一行流畅的赫勒字母。
在那些赫勒文字中间,还混杂了两个端正的简体汉字,正是谢晏的名字。
阿斯尔的心愿,是希望谢晏的心愿都能实现。
缠绕的红绸随风飘拂,旁边另一枚紧挨着的木牌上,则是一列笔锋苍劲、行云流水的中文楷书。
写的赫然是:“愿,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谢晏和阿斯尔并没有在云中城停留太久,多待的那几天都是为了养好某人的屁股,等到他再次生龙活虎,便是该启程回草原的时候了。
都护将军和朔州刺史,还有城中的大小官吏都来为他们送行,一路送到关口外。
除却几大车南朝特产,以及那只集市上买的小黄狗,谢晏还真重金聘了几个厨子随他们回赫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