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盛卓延松开姚乾的手躺回去,侧身抱住他,“睡觉。”
今天的盛卓延太反常了,反常到让姚乾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盛卓延,你睡了吗?”
“嗯。”
姚乾想要睡在自己那一侧,“你这样抵着我,我睡不着。”
盛卓延的手臂岿然不动,声线喑哑地威胁:“再动就别睡了。”
于是姚乾的抗议无效,他就这样被抱着睡了一晚,中途被热醒了几次,想翻身都困难。
对于盛卓延只是单纯地和他睡觉这件事,姚乾认为可以用他们仍旧处于尴尬期来解释。
过去发生的很多事都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他们之间不纯粹的关系很难定义,所以才会这样畏手畏脚、停滞不前。
盛卓延或许会因为内疚暂控制住情绪,等到了他的易感期,可能一切都会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姚乾总是习惯性考虑到事情最坏的一面,他不想对此抱有期待,更不希望再重复经历失望了。
早上醒来时,盛卓延已经不在身边了。
姚乾意外地发现脖子上的抑制圈竟然解开了,距离戴上只过去三天,保护期提前结束了吗,因为没有感应到信息素?
姚乾无暇再顾及这件事,他还要去基地和教练组开会,起床洗了澡便匆匆出门了。
战队的事一旦多起来,姚乾便觉得又回到了打职业的日子。
不同的是姚乾的位置发生了很大转变,以前他只需要专注比赛,现在更多的是要掌控队员的动向,以及纵观战队的发展趋势。
之前袁懋的事情给足了姚乾教训,他找出盛卓延为自己挑选的教练名单,关注起团队的日常管理。
不可否认的是盛卓延选人的眼光十分犀利,凌佩不用多说,她的专业能力在刚开始就让姚乾另眼相看。
相比于选手出身的年轻教练,许绍这样的老牌教练会更加严格稳重,看待问题就更加全面。就比如在景明和景易的位置分配上,他认为将他们分散能更好地发挥优势,从长远的角度更利于战略的节奏把控。
这几天选手们陆续回到基地,祝越宁很早就从宾馆回来,他最关心的还是姚乾的伤势,以及盛卓延那天为什么会出现。
这个年纪通常都藏不住事,姚乾对此理解。因为不想引起误会,他决定等所有人到齐后告诉他们盛卓延的股东身份,他相信他们能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样忙碌的日子持续了几天,直到某天晚上,姚乾正在和许绍讨论这次亚洲赛的参赛队伍,一通来电打破了平静。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衬衫],姚乾竟有些失神。当时他只改了微信备注,号码的备注还没来得及改。
姚乾拿起手机,“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许绍点头,“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这几天盛卓延出差,姚乾只是偶尔和他发消息提及战队的事。
盛卓延走的那天晚上,颜栖打来语音,顺便发了何振玄的报备照片。
照片里的何振玄稍稍仰头看向镜头微笑,他身旁的盛卓延拿着酒杯,晦暗不明的光描摹着他英挺的侧影,从环境来看他们应该是在酒吧。
“你不觉得他们看上去很开心吗?”颜栖没好气道:“何振玄说他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所以才去了酒吧,盛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