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后迎来易感期,盛卓延总是会被梦魇缠身。梦中他又回到了那间偌大漆黑的病房,鬼魅蛰伏盘踞,随时都会将他撕碎吞噬。
在至暗时刻,那只白净的手拿着抑制剂主动接近。冰凉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盛卓延的侧颈,低声询问:需要帮你注射吗?
那是压抑不安的镇静剂,是沙漠中的水源,是深渊中的亮光,是他渴求已久的援手与安慰。
终于不用再一个人面对了吗?
盛卓延完全失去控制,只得死死地攥住那根救命稻草。从那之后,他易感期所有不适的症状都消失了。
在酒店找到的蛛丝马迹直指盛时晏,碍于没有证据,盛卓延亲自找了过去,“人是你安排的?”
“什么人?”盛时宴的笑容微妙,“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易感期还没过吧,难不成你和我一样恢复正常了?”
“他叫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时宴做得不留痕迹,就连盛卓延都无从下手。他没有看清Beta的脸,酒店监控下的他戴着口罩,唯一的线索便是后颈上的胎记。
就算他是盛时宴安排的,盛卓延也认了。
这么多年他从未放弃过寻找那个Beta,执着地想要弥补当时的过错。
知道姚乾这些年的遭遇后,盛卓延尽自己所能地帮助他,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的相处和发展不算顺利,可越是靠近姚乾,盛卓延便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也开始患得患失。
盛卓延担心事情败露,更害怕如果告诉姚乾自己有腺体综合症,他会不会更加排斥,会不会义无反顾地离开?
没关系,只要姚乾在自己身边就好。
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
浴室里的水声打断了盛卓延的思绪,他不急不慢地敲门。
“咚咚。”
“姚乾,开门,”盛卓延笑道,“你知道我有钥匙吧?”
很快,门打开缝隙。
姚乾正在低头系着睡衣纽扣,柔软的布料贴着皮肤,领口低垂着搭在他的锁骨上。
他脸上还沾有水渍,连眼尾都是湿漉漉的,若有若无地透着绯红。长发完全捋到脑后,温和清秀的面容一览无余。
作为Beta,姚乾的长相不过于偏向Omega的柔美。但他偏偏留着长发,望过来时眼尾轻挑,漫不经心,勾人于无形。
姚乾才被标记不久,浑身都沾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
这样的场景完完全全地激起盛卓延心中的波澜,易感期的余热还没有褪散,他不动声色地咬了咬后牙,吞咽的声音在眉心跳动时格外清晰。
“怎么了?”姚乾压低声音问。
“简书政说你还不能洗澡,”盛卓延盯着姚乾,语气暧昧道:“我已经帮你清理过了,忍一下吧。”
姚乾的手指一顿,“那你能忍吗?”
盛卓延抬眉,“什么?”
“没什么。”姚乾转身想去淋浴间。
“如果你想让我去问他,不是不行,”盛卓延侧身进入浴室,他从后面搂住姚乾的腰,“但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