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组帮他找人,他再反过来帮奴良组找人,这是什么,交换play啊?简直是有病,神金!
夏树无语凝噎地白了眼奴良鲤伴,真想敲开这只滑头鬼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水,还是说奴良鲤伴平日里镜花水月用得太多了,把自己也骗到了。
似是看出了夏树的惊愕无语,奴良鲤伴闭了闭眼,掩去眼底沉痛的郁色。
他微微一笑,重新找回了精明睿智的从容淡定,对着夏树侃侃而谈道:“尊客久居西国,与西国之主还有西国大将关系极好。”
“西国王室乃是白犬一族,嗅觉敏锐,最擅寻人,可你却没有请西国白犬一族帮你找人,而是舍近求远来找我们奴良组。”
“显然,你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谁,更不清楚所寻之人的长相特征,只好遍地撒网,做大海捞针之事。”
微一抿唇,奴良鲤伴胸有成竹地对夏树说:“我们奴良组盘踞江户,对人界江户一带的环境十分熟悉,加上奴良组麾下的妖怪数量众多,足以掀起百鬼夜行,在海底捞针一般的寻人之事上能帮得上尊客的忙。”
说到这里,奴良鲤伴莞尔一笑,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似笑似叹地说:“我很庆幸,奴良组帮得上你的忙。”
奴良鲤伴是真心实意地感到庆幸,若非夏树需要奴良组的帮忙找上门来,若非夏树点破了他身上缠绕的诅咒,更点醒了乙女离开后心若死灰的他,也许他和乙女当真要彻底错过,再没有挽回的机会。
挑了挑眉,夏树上下打量着奴良鲤伴,眼神难掩欣赏:“你挺聪明的啊,人也不傻。”
奴良鲤伴淡淡一笑,没去计较夏树暗藏的说他傻的话,只是继续讨价还价道:“既然你需要我们奴良组的帮助,那不妨在报酬上大方一点。”
“你没有说帮我祛除身上的诅咒,只说暂时压制,显然想要将诅咒彻底祛除很难,你不愿意花那个功夫,只选择更容易简单的压制。既然如此,你再多饶我一个请求又何妨?”
眨巴眨巴灿金明亮的猫瞳,夏树对奴良鲤伴说服他的一长串话充耳不闻,只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奴良鲤伴,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转、上下游移。
半晌,夏树眼底掠过一抹恶趣味,笑吟吟地反问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在自己的事情上那么糊涂,简直就跟降了智似的?”
夏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让奴良鲤伴破防了,被戳到心肺管子的奴良鲤伴猛地一怔,半晌才苦笑起来,似自嘲似惭愧地低声说:“大抵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歪了歪头,夏树一脸无辜,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刚才说了诛心之话。
没长恋爱神经、根本没开窍的夏树体会不到奴良鲤伴的感受,也领会不了他过于细腻丰富的感情,在不明所以地看了黯然神伤的奴良鲤伴几眼后,夏树坐正身体,清了清嗓子,把话题重新扯回到正轨上。
端正了坐姿和态度,夏树正儿八经地对奴良鲤伴说:“我承认你说的都对。那好吧,看在我确实需要你们奴良组帮忙的份上,你说的事我答应了,我可以帮你寻找你的妻子山吹乙女。”
奴良鲤伴闻言一喜,清俊秀雅的脸庞上绽出笑容。
只是,还不等奴良鲤伴彻底笑出来,欢喜开心的笑容完全浮现,夏树就一个转折,歪着头神情疑惑不解地问:“不过,我该怎么做,要怎么帮你找人?”
小眉头拧了起来,夏树表情迷惑:“我根本没见过你的妻子,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要我怎么帮你找人。”皱着眉,夏树一脸奇怪地看向奴良鲤伴,“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为什么你反而比我还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