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现眼前已经没了那厚重深沉的白雾,而白雾后面时隐时现的剪影也仿佛幻梦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揉了揉眼睛,夏树不相信地再次凝神看向了前方,但还是没有看见缭绕的迷蒙白雾,更别提白雾之后的莫名画面。
拧起眉头,夏树被这突然的插曲弄得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自己眼前为什么会浮现出白雾,更不知道白雾中出现的画面从何而来,那是他的幻想,又或者是冥冥之中的预见?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夏树否定了后面的猜测:“预见……我可没有这方面的能力,我连占卜都没有学过,更别提比占卜更高一层、窥探命运走向的预言。”
就在夏树苦恼不解时,一道灵光在他脑海中乍现而出:“我不会无缘无故看到那些画面,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在其中。”
夏树右手握成拳头在摊开的左手上轻轻敲了敲,若有所思道:“我确实没有预见的能力,但有一个人有……所以,我是被祂影响了?”
呼出一口气,夏树打算验证这个猜测。
犬夜叉出去打听消息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夏树本来也没打算留在这座半荒废的宅邸中等犬夜叉,现在心里存着事,干脆就又破开空间从江户回到位于武藏国的枫之村。
枫之村建着神社的后山,夏树出现在半山腰,径直朝亭亭挺立的御神木走了过去。
“我刚才突然间看到了一些画面,那好像是发生在未来的事情。”夏树皱着小眉头,表情有些疑惑,“那是预言吗?我并没有预见的能力,是不是受你影响我才在无意中窥见了未来?”
灵性弥漫间,无形的灵域扩张开来,时代树的身影显现而出:“你当那是预见也可以。”祂的嗓音清冷泠泠,微微含笑,“你只是和我一样,穿透了时间的长河看到了下游正在发生的事情。”
“?”夏树头顶冒出一个问号,“这不就是预言吗?”
不要以为换个说法就能把他糊弄住,他已经不是六岁小孩了谢谢!
时代树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解释道:“预言是对未来的预测和窥探,预见的画面有可能成真,也有可能永远不会发生。”
“但我们不同,我们看到的是时间长河的下游正在发生的事情,是必定会在未来上演的戏幕。”
夏树听得眼神迷茫,半懂不懂地“哦”了一声:“所以说,跟那些搞占卜预见的神棍比起来,我们看到的预言更准确,是百分百会实现的未来?”
时代树没有反驳,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甩了甩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让他头秃的话题,夏树脚踩在树干上轻点几下,身姿轻盈地攀到御神木的树冠中,熟稔地找到一根高度、粗细都正合适的枝丫坐了下去。
双.腿悬空着,夏树随性地在树枝上晃荡着小腿,懒洋洋地问时代树:“为什么我现在还能看到你,还能与你对话?”
这次轮到时代树“?”了,她歪了歪头,摹绘自桔梗的净白脸庞上流露出几许茫然:“什么意思,你不想见到我吗?”
祂还以为他们相处得很愉快,算是朋友了呢,原来不是吗?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树没想到时代树是这个反应,连忙摆了摆手,措辞有些混乱地解释起自己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你说是我召唤来了食骨之井,我不否认这一点。”
夏树的小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但我现在已经决定了要离开枫之村,要斩断和枫她们之间的羁绊,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绝不会反悔——可为什么我还能看到你,食骨之井仍旧存在于枫之村没有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