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几天才能将呼吸法彻底完善,正好你趁这个时间把这件事禀告上去。”
听夏树这么一说,智也不由有些患得患失:“呼吸法还没有彻底完善吗?这……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额头冒出汗珠来,智也一脸紧张地看向夏树,小心翼翼、仿佛是想求得安全感一般地问道:“不会有意外吧?缘一一定能成功的对不对?”
给人希望最后却又让人失望是这世上最磨人也最痛苦的事情,智也很想满怀信心,但在事情彻底尘埃落定之前,他总是免不了担心害怕。
看着患得患失、满脸不安的智也,难得见他这么不稳重不淡定的一面,夏树有些被他逗笑了,可心底却发着沉,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即使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鬼杀队这五百年的艰难前行也足够痛苦煎熬。
吸了口气,夏树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自信满满地说:“当然没问题,也肯定不会有意外,相信缘一,他一定能成功的!”
“对缘一来说,该怎么正确的呼吸是他天生就懂得的事情。他对呼吸法的原理一清二楚,只是从来没有试过将呼吸法教给其他人,所以才需要时间整理呼吸法的修炼体系。”
夏树其实并没有十全的把握,但他觉得缘一脑子里就有呼吸法的完整体系,只是将它们整理成可以教给其他人的秘籍,难度应该高不到哪里去。
毕竟缘一可是被上天宠爱的天才啊,他肯定不会失败的,所以他帮缘一吹吹牛皮、说说大话,应该是不会翻车的…吧?
智也不知道夏树心里已经打起了小鼓,只是确实被夏树笃定的回答安慰到了。
稍稍放心下来,智也抬手抹了把脸,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来,只是却有大颗大颗的滚烫泪珠从眼中滚落下来。
泪水打湿了脸庞,智也扭过头去狠狠咬了咬牙,忍了忍泪意,才哽咽着喃喃说:“太好了…太好了……”
热烫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智也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能是激动的,可能是高兴的,也可能是……
为鬼杀队在黑暗中艰难跋涉的苦旅终于迎来了曙光,为过去五百年里舍命殉难、前赴后继死在恶鬼灭杀这条艰难道路上的先辈剑士们。
看着这样的智也,夏树心头酸酸的、涨涨的,生出些莫名的难过。
夏树转过头,一时间竟是有些不忍心再看又哭又笑的智也,只是声音闷闷地催促道:“你快写信把这件事禀告上去,鎹鸦来回送信也要花不少时间呢。”
夏树觉得以缘一的天才,以他对呼吸法的掌握和了解,没准明天就能把体系完整、修炼步骤清晰明了的呼吸法给鼓捣出来。
到时候慢的反而是鬼杀队这边,鎹鸦就算是拼命扑腾、翅膀扇得快要着火,送信的速度也远远赶不上缘一整理出呼吸法秘籍的速度。
抬手粗暴地重重抹了把脸,将脸上蜿蜒的泪痕抹去,智也重重点了点头,语气已经恢复了冷静,只是声音还带着些许的鼻音:“嗯,我这就写信,让鎹鸦送去主公的宅邸。”
坐到小方桌前,智也摊开信纸,在提笔之前,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扭过头看向夏树认真地求证道:“你随时可以找到我,对不对?”
他将事情禀告上去让主公知晓需要等待鎹鸦将信送到,但等主公知晓呼吸法的事情后,他们想要联系夏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吧?
夏树了然地点点头:“你是不想再浪费时间在传递消息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