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与夏树有些相似、但轮廓更利落更冷峻清逸的眉宇间蒙上了几分阴郁。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佐保真正想要诅咒的人是我,他只是想借这种方式逼我现身出来见他。”
如果佐保没有找错人,诅咒的对象没有弄错成夏树而是弄对了,那被种下束缚的五条真也不得不现在到佐保面前和他见面,除非他不怕违背束缚后付出不知名的代价。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佐保没有先将夏树误认为五条真,没有夏树用逆通灵之术直接传送到五条真身边,那佐保就算带着另外六个咒术师跑遍整片大陆也找不到五条真,因为那时五条真被他自己设置的束缚隐藏着、保护着。
正因为佐保真正想要施咒的对象是五条真,而且他不想也不敢伤害五条真,会牵连到夏树只是误打误撞,所以在佐保心中这并不算伤害普通人,也没有违背自己的底线——
咒术师究竟有没有堕.落成诅咒师其实是很唯心的。
也许有被打上了诅咒师标签仍旧坚守着自己的底线,肩扛着责任祓除咒灵、拯救民众的咒术师;也许有在咒术界身居高位却早已堕.落成了受利益驱使、忘却责任和初心的诅咒师。
夏树听懂了五条真的意思,但他无法理解,也不太能接受:果然,他和咒术师相性不太合——嗯,五条真除外,毕竟五条真是个隐藏的,致力于反叛甚至掀翻咒术界的搞事BOY。
撇了撇嘴,夏树颇为嫌弃地小声嘀咕起来:“果然你们咒术师都挺疯的。我不知道你们咒术师是怎么定义咒力的,反正在修炼灵力的我看来,源自负面情绪的咒力是该被祓除净化的污秽。”
五条真没有反驳夏树的话,只是语气淡淡地指出一个事实:“每一次祓除咒灵、与咒灵战斗,对咒术师来说都是一次生死间的挣扎和涅槃。在生与死之间,咒术师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身的咒力和术式。”
“为了活下去,每个咒术师都会竭尽全力地在战斗中爆发出最强的力量,为此甚至不惜勾动自己心底最深的恶意和负面情绪。长久以来直面最真实的自己,直面自己内心所有的丑恶黑暗,咒术师不疯才怪。”
叹了口气,夏树身上浮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无奈和,低声慨叹道:“不疯魔不成活。”
果然,他的感觉没有错。将负面情绪化作咒力的咒术师和他们宇智波有点像,宇智波也是从痛苦中汲取力量,包括他们的血继限界写轮眼也同样需要癫狂深沉、浓烈极致的情绪刺激。
抬手摸了摸眼睛,夏树半低下头,五官精致、犹带稚气的脸庞上神情晦暗不明:他的写轮眼已经开到三勾玉了,距离万花筒写轮眼只有一步之遥。
可就是这最后一步,千年来难倒了许多宇智波。很多开了三勾玉的宇智波往往终其一生都在原地踏步,直到瞳力侵蚀眼睛,视力下降、得了眼病视力也跟着大幅度降低也无法迈出最后一步。
侧眸瞥了眼挂在树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佐保,五条真转而说:“佐保出手暗害你在前,你要报复回来我不介意,更不会阻止。只是关于对佐保的惩罚,我有一个建议——你可以选择无视,但我还是希望你听一听。”
“你说呗。”夏树很给未来的合作伙伴面子,从善如流地表示自己愿意听一听。
只是先听听而已,至于答不答应,得看五条真的建议具体是什么。
顶着佐保七人饱含期望的热切目光,五条真摊了摊手,坦然说:“别杀他们,也不要废了他们的咒力。”
见夏树眉头一挑就要炸毛,五条真连忙冲他摆了摆手,细细解释道:“咒术界的咒术师数量很少,他们七个虽然没有术式,但咒力不错,算是不错的打手,能独立对付一级以下的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