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不是【我】。”
“嗯,”秦孝抱着人进屋,“闭眼。”
灯光铺满屋子,元京墨腿还在秦孝腰上盘着,秦孝也没坐。
“亮堂堂真好,路上乌漆嘛黑吓死人了。”
秦孝张张嘴又闭上,按元京墨要求的没对大半夜跑来这事说什么,只问:“下午怎么了?”
“就是——哎呀!”元京墨被针猛扎到似的从秦孝身上跳下来:“完了完了我把你脚给忘了!疼不疼啊你快坐下坐下,我还往你身上爬,真是的……”
“没事,”秦孝看元京墨一直坚持,只得顺着他的动作坐下,“真没事,走路没感觉。”
秦孝刚才下床急,光脚踩倒后跟就穿鞋出门了,这会儿脱也简单。元京墨蹲下看,秦孝往后撤了点,元京墨没注意,跟着凑近,又试探着放轻力气按了按。
两只脚在一起细看还是能看出点肿,但是单看确实没有明显异样。饶是知道秦孝体质好恢复得快,元京墨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也太厉害了,”元京墨忍不住感叹,又问,“那我要开视频看你干嘛不让呀?”
秦孝穿上鞋往外走:“脚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好看不好看,哪跟哪儿呀?”元京墨跟到门边说。
秦孝没回,去水井边提了半桶水拿了脸盆进来,掺了热水让元京墨洗手。
热乎乎的泡着舒服,元京墨玩水似的洗,秦孝把香皂盒拿给他,元京墨不在没人用,表面都干巴了。
“秦孝,给你猜个谜,”元京墨把香皂放进水里搓滑溜,“什么东西,水陆两栖,年纪越大,个头越小,水里吐泡泡,地上晒太阳。”
“香皂。”
元京墨眼睛睁圆:“这么快,我都没有成就感!”
秦孝把他手里磋磨掉一圈的香皂放回皂盒,在元京墨眼前晃了晃,圆滚滚滑溜溜的香皂在皂盒边上碰出声响。
“好吧,”元京墨悬空着手看秦孝新换了一盆水,说,“下次我想个答案不在跟前的。”
“行,擦手,”秦孝看见元京墨顺手用毛巾擦刘海下的发根,从他后腰衣服底下伸手试了一把,果然觉出汗刚消的细微潮气,“换身衣服,我去煮姜汤。”
添水生火切葱姜,秦孝干活快,水半开进屋拿红糖的时候元京墨才刚换完衣裳。
“这就好,别出来。”
“哦……”元京墨扒着门玻璃往外看,觉得秦孝多少有些不高兴。
虽然秦孝总没什么表情,像没情绪波动似的,可元京墨和他在一起待了这么久可不是白待的。
姜汤不用久熬,水烧开三五分钟就行,秦孝很快端着冒热气的碗进屋,元京墨让开路没接。
他怕烫,伸手才是添乱。
勺子在碗里搅了一圈又一圈,元京墨反思自己觉得有话不让说太过分,于是递出个话头:“我大半夜忽然过来欠考虑了,你要想说我说两句也行,我说哭是骗你的。”
“再有下次——”
元京墨乖巧坐板正。
“先给我打电话,”秦孝说,“去接你。”
元京墨一怔,眼眶被姜汤嘘得发热,没被说反倒要哭了。
“到门口才想起来你晚上手机会静音,”元京墨揉揉眼睛,“还好打通了。”
秦孝罩着元京墨后脑勺揉了揉,扣在自己肩膀,只说:“打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