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一双圆眼睛里瞳仁止不住地晃。
“拴着,你在这等会儿。”
元京墨老老实实答应一声,本身除了在这儿等也没有第二选项。
虽然秦孝说了狗拴着,他推门的时候元京墨心口还是紧了下,好在秦孝进去就把门关上了。元京墨默念拴着出不来叫两声没关系,努力接受要在弄得他砰砰乱跳的狗叫声里等秦孝贴完对联的事实,没想到叫声忽然就停了。
元京墨神经继续保持绷紧状态小段时间,确实没再听到狗叫才缓缓长长地松出一口气,松开后座拍拍自己胸口,把乱蹦哒的心脏按回去。
最后贴大门的时候老人过来看,见还有个小孩儿在外面,正要招呼就看他被忽然响起来的狗叫声吓了一哆嗦,赶忙蹒跚着步子从墙边抽了根准备烧火的玉米杆回院子里打狗。
元京墨往自行车中间挪了点扶住秦孝平时坐的车座,吞吞口水给秦孝指挥上下左右。
终于贴完走的时候老人出来送,狗在院子里又尽职尽责地叫起来,三人便没多说老人回院子去秦孝蹬几下把车骑远。
拐到大路上一点声都听不见了,元京墨低头往秦孝背上重重一磕,自行车稳稳当当,秦孝知道他是吓着了也没说话。
元京墨坚定表态:“明年我就在这条大路边等你,绝对不进去了!”
秦孝回了下头,没看见车轮前的小石块,自行车径直压上去一歪,秦孝控着车把拐了个弯把平衡找了回来。元京墨扶着秦孝的腰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背上,发现没事了才分开点距离,说秦孝:“你骑车别看我呀,看路。”
“嗯。”
元京墨莫名在这个简短字眼里听出来点愉悦感,也没心思追问这人是不是又在笑自己,只脑门顶在秦孝背上悄悄自我安慰,觉得这么一会儿一吓,自己还怪不容易的。
最后一家没狗,元京墨看着哪哪儿都顺眼,大白鹅都毛光水亮。
“真是难得嘞,”老奶奶笑呵呵地说,“你头回来,它居然不叼你。”
元京墨弯腰摸摸往自己腿上蹭的大鹅,手从它头顶顺着脖子滑下去:“它叼人啊?”
“可不?大鹅看门可厉害了,它凶得很,见到生人扑到身上就叼,非得撵得远远的才行。”
“那可能我招它喜欢,”元京墨笑笑,转头看了眼正在搅浆糊的秦孝,“老奶奶,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大鹅也叼他吗?”
“伸着脖子就冲上去了!”
元京墨惊讶张着嘴又转头,正好跟被讨论的本人对上视线。元京墨这次光明正大,兴致勃勃问老奶奶:“然后呢?”
“呵,这笨鹅哪想能碰上硬茬儿,秦孝提溜着翅子给塞笼子里了。你看现在秦孝再来它都不敢往近前去。”
元京墨一脸敬佩勇士的表情,不过秦孝这次没抬头。元京墨于是蹲下捏捏大鹅的扁嘴:“看来有比你还凶的啊,是不是?”
“元京墨。”
元京墨应声抬头:“啊?”
“正吗?”
差点忘了正事,元京墨抛弃大鹅奔向秦孝,看看福字位置说:“正的正的。”
已经到了饭点,两人没多耽搁贴完就走,老奶奶边送边念叨:“没见过比秦孝还犟的孩子,自己能吃熨帖啊?明年赶紧讨个媳妇儿回来,老婆子给你套新被。”
秦孝无奈:“我才多大。”
“哦哟过年就十九了,还小啊?我们那时候十九娃娃都满地跑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