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兔光太郎停止了咀嚼。

“……赤苇我以后一定会多吃蔬菜的。”

赤苇京治对及川赖点点头:“谢谢。”

及川赖:“……不客气。”

赤苇京治看着他,这个私底下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小男生,其实很难将他和在赛场上攻守果决的最强攻手联系在一起。

“木兔前辈说的是对的。”

“嗯?”

赤苇京治的面色柔和下来,他笑了笑,说:“放轻松,其实一切都在你。可以想象一下对方存在和不存在的未来,会发现答案其实很简单。毕竟你现在已经站在这里了,不是吗?”

大脑控制着身体,但有时身体也会先一步大脑,他们称之为本能。

当他买下开向东京的新干线时,其实已经说明了很多。

嘟嘟——

桌上的手机振动,及川赖瞥了一眼,是及川彻发来的消息——你现在在哪里?

及川赖对赤苇京治和木兔光太郎说了句抱歉,打开手机发送地址,又问:怎么了?

及川彻回复没什么,让他待在原地不要动。

直到二十分钟后,甜品店的店门被骤然推开,一个裹挟着寒气和身影跑进来。

菅原孝支没有晚上独自出门的习惯,只是傍晚在房间里突然收到一条信息,就匆忙套上外套跑出来了。

赤苇京治早在窗外就看见了人,他已经拉着木兔光太郎站起身:“木兔前辈,要去尝尝其他口味的吗?顺便帮另外两位也带一点回去吧。”

“好啊好啊好啊。”木兔光太郎一直专注在吃甜甜圈,直到熟悉的身影走近了才认出人来,“哦!菅原你来啦!我跟你说小赖赖他居然唔唔唔唔——”

赤苇京治跟来人点头致意,捂着木兔光太郎的嘴巴走远了。

及川赖也从位置上站起来。

他没想到他哥的行动力比他还强,短短几分钟的工夫就直接把人叫了过来。哪怕在他原本的打算里,他其实还并没有做好和菅原孝支见面的准备。

他看上去来得很匆忙,没有打理过的头发凌乱地盖在额前,围巾也没有戴上,喘着粗气,白雾很快迷蒙了镜片。

菅原孝支索性把眼镜摘了,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及川赖跟着缓缓坐回去,想了想,把自己还没喝完的热饮推到对面。

“谢谢。”菅原孝支低低说了一句,接过来润了几口下肚。

看样子刚才跑了不少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半晌才缓过来。

“及川怎么突然来东京了?”

菅原孝支开口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

他记得上一次和及川赖通电话,说是从阿根廷回来之后就会回家,下一次见面大概就是三月份的毕业典礼。在此之前,及川赖并没有提起过他中途会来东京的事情,以至于刚才收到他哥哥催命一样的信息和电话,他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来……玩几天。”

及川赖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用这个最简单,却又最没有信服力的理由。他一个人,带着刚从阿根廷带回来的行李,往和家反方向的东京跑,大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