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栋的小区内走去。
今天正好是青叶城西每周加训的日子,及川彻不在家,客厅里一片漆黑。
及川赖打开灯和电视,搞笑艺人正在模仿动物。伴着电视里传来的惊呼和嬉闹声,及川赖转身去盥洗室放热水,拿了换洗的衣服,将门关上。
水龙头冲出的热水哗哗注满浴缸,热气腾升,密闭的浴室内很快烟雾缭绕,镜子里的人影被一层细密的水珠模糊了。
及川赖脱了衣服坐进浴缸,身上出汗后黏腻的感觉瞬间消散,被温水包裹的舒适感就像是坠入了一团柔软的棉花。
他整个人没入水中,三秒后哗啦抬头,连着几天晚睡的疲惫感顿时被垂落的水滴带走,累积的压力终于找到闸口尽数泄出,他靠着浴缸惬意又舒畅地闭上了眼睛。
乌养老教练说的很对,与其一直压着自己漫无目的地去想一样东西,不如顺其自然,等着灵光乍现的那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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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排球部的早训七点开始。
所有人练习完50个接球训练后,泽村大地负责整队带着大家去跑步。
山口忠蹲在门口换鞋,看着依旧形同陌路谁也不愿意先吭声的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歪了歪脑袋:“诶,这两个人还没有和好吗?”
虽然影山飞雄是个拉不下来面子、要想他道歉比登天还难的人,但是依照日向翔阳的性格也能坚持这么久不和对方说话,看来这一架吵得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啊。
月岛萤站起身,没什么兴趣地催促他:“走吧,那两个人有什么好关注的。”
泽村大地在身后听见两人的对话,忧愁也顿上心头。
他一脸焦虑地同身边的菅原孝支说:“哎呀,这两个人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这都吵了快一个星期了吧……”
菅原孝支乐观地在下巴比了一个勾的手势,意味深长:“放心吧,今天就能和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副表情,泽村大地忽而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总之他觉得就这样放任自流肯定不是个回事,还是得有个像样的前辈在中间帮忙调和一下才行……这么想着,他心不在焉地推着最后一个出门的东峰旭往校门口跑,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与此同时,体育馆内的器材室里。
影山飞雄把球筐推到角落,身后响起日向翔阳中气十足的声音:“影山!”
器材室没有开灯,两人的脸色掩埋在阴影里,只能借着从体育馆天窗上分散进来的阳光充当照明。
影山飞雄双手从推车的把手上放下,垂落的刘海将他的视线遮挡,看不清楚情绪,只有绷直的背部线条和抿成一线的嘴角透露出他的不自在。
日向翔阳手里攥紧了拖把,屏息凝视地等待对面人的反应。
乌养老教练的支持,说明他的想法是没有错的。他平日的练习离不开影山的托球,要想进步,就必须要解决这几天的纠葛和矛盾,让影山重新愿意给他托球才行。
他这样想着,看着影山飞雄的背影愈发坚定,一点都没有发现对方的不对劲。
空气停滞几秒,只见影山飞雄一个转身,日向翔阳一哆嗦,瞬间举起拖把作出防御的姿势。
“……”影山飞雄看着他手里的武器问,“你准备干什么?”
日向翔阳:“没没没没有啊!”
他害怕得连话都说不明白,呼吸却在看清楚影山飞雄面上可疑的颊红后戛然而止,像是有一个潜在的病毒爆炸了,脑子当即卡机停止思考。
他说的每一个音调都在颤抖:“……你,你脸红什么!”
正在思考怎么道歉的影山飞雄:“……”
恼羞成怒:“闭嘴,笨蛋!”
多亏日向翔阳这一出,影山飞雄瞬间不紧张了,只是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声音像是蚊子一样嗡嗡小:“那个……”
日向翔阳看着他这幅别扭的模样,慢慢放下拖把。
影山飞雄抬头望天花板:“那个,对不起。”
“诶?”
哐当一声,器材室的门被关上,瞬间阻隔了外边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