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竖了起来。

菅原孝支留了一口水的时间给自己用来做最后的休息,闻言,颇为苦恼地仰起头,叹出一口气。

泽村大地愣了问:“怎么了吗?”

菅原孝支摆摆手,将水壶的扣子盖好,扔了毛巾重新向场上跑去:“没什么,我先过去了。”

留下泽村大地一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跑开的背影,沉思片刻,刚移开视线,就看见那几个不安分的耳朵齐齐移到面前:“?”

日向翔阳难掩好奇:“大地桑,你说的‘在赛场上大放光彩’是什么呀?及川又想到很厉害的新战术了吗?”

另外几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渴望到发光的眼神像是一群蹲在那摇尾巴,嗷嗷待哺的犬类幼崽:有我的份吗?有我的份吗?有我的份吗??

泽村大地:“……没有,你们还不快乖乖回去训练,别忘了今天还有一场训练赛要打!”

菅原孝支跑到及川赖的面前,后者修白的长指夹着本子的内页,另一只手拿着圆珠笔,一顿一顿在腿侧轻敲,俨然正在思考着什么。

菅原孝支想凑过去和他一起看,入目便是一片复杂的图画和数据。

及川赖的记录有时候就像鬼画符一样,抽象到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

菅原孝支无奈抽回视线,问他:“及川,我今天上午托的球怎么样?”

及川赖翻回去一页。空白的纸张上整齐记录着每一球的成败情况,还详细附有失败原因,圈多叉少,成功率很高。

他把这一面递过去,看着对方因低头而微垂的眼睛,由衷肯定:“很厉害。”

不论速度,菅原孝支单单在传球的精准度上是很漂亮的。

菅原孝支也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太好了。”

这几天高强度的训练果然没有白费。

及川赖把本子阖上,下意识想问他要不要继续训练,随意瞥过的目光捕捉到菅原孝支的双腿,蓦的把话止于齿间。

二传的日常训练不似攻手那般需要经常起跳,但为了瞄准攻手的位置和托球时机,是极度费脑的过程,一旦这个过程被拉长时间,是对精力和气力的极大消耗。

及川赖先前在国中就和影山飞雄被排球部的其他人合称为体力无底洞,两人一旦认真起来,整个人旺盛的精力就像是永远不会消耗完一般,攻防交换,传球扣球交替,周末能从大早上一直打到天黑。

半个早上一筐球,菅原孝支现在显然有些吃力了,不仅过度消耗的脑细胞让他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不间断的跑跳也已经让双腿发酸。

及川赖有些懊恼:“菅原前辈,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下吧。”

这些天一直没能想出来适合菅原孝支的进攻方法,这让向来对事情很有把握的他禁不住焦躁起来,甚至企图用海量的训练再通过公式去寻找,完全忘记把菅原前辈的体力上限考虑在内。

他面上的懊悔和歉意被菅原孝支一览无余。

他转而笑了笑,一手抚上及川赖的后脑勺,柔顺的褐发穿插在指尖,轻轻拍了怕以作安抚:“没事的,我体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劲,再给我五分钟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罢,觉得手感甚好,又揪着及川赖的头发揉了揉。

“……”

五分钟后,及川赖顶着一头凌乱似鸡窝的发型,内心那一点歉意顿然消散殆尽。

下午放学,众人很快就把一会儿训练赛要用的场地收拾出来,换上颜色统一的号码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