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赖遗憾道别。
回家前,他又逆着回家的方向去了便利店,乌养教练正翘着二郎腿在桌子后面翻阅报纸,见来人是他还愣了片刻。
他把烟掐掉,掸掸灰:“我记得你家不往这个方向吧,怎么了吗?”
及川赖把书包放下,拉了椅子坐到他对面,开门见山。
乌养教练:“……”
菅原是一个怎样的人?
嘶,难题。
好在他身为教练,从这个身份入手多多少少还是能说一点东西出来:“菅原的基本功还是挺扎实的,技术不错,心态也好,很不错的球员。”
说完后,他视线虚浮漂移,不敢落在对面坐着的人的脸上。莫名有种梦回读书期间被老师单独叫到办公室面谈的紧张感。
及川赖神色如常地看着他,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教练,您说的太笼统了。”
就像万能公式一样,他没有办法根据这个答案提炼出有用的讯息。
乌养教练盯着他,幡然醒悟自己才是教练,干什么要害怕他自己手底下的小球员。
指着店门示意:“这个点你该回家了,而不是特意绕原路来为难我。”
及川赖的屁股就像是黏上了凳子一样,反而坐得更紧了,坦言:“我想从菅原前辈的身上找到新的得分方法。”
他的语气和神情都十分诚恳,乌养教练沉默地看着他,不由放下翘着的腿,跟着严肃起来。
两人被一种极致沉默无言的氛围包裹,半晌,乌养教练抽出一根烟点上火,半望天思索。
终于在脑细胞殆尽之前,慢悠悠从云雾中吐出来一句:
“……一个,挺好的小伙。”
及川赖失望离开。
他一个人走到地铁站,挤上满是通勤社畜的一班车,望着透明玻璃上灰黑的倒影又问自己一遍:
菅原前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半个小时后,他在人流的裹挟中下了车,放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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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wa酱,为什么家里没有蛋了。”
行李箱摊开在客厅,沙发上都是散乱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厨房里传来排风扇的嗡嗡声。
岩泉一无语的吐槽响起:“因为吃完了,笨蛋。”
他的声音因为外放而有些失真,但并不影响及川彻听得津津有味。
“你在煮面?放两包吧。”岩泉一提醒。
IH作为全国赛事,强校如林,青叶城西昨天刚打完八强赛,被东京的一个强校截停。
他们刚从东京回来,及川彻饿得不行,行李刚收拾到一半就跑进厨房一顿翻找。
“为什么,我晚上吃一袋就可以了。”说着,及川彻从橱柜里拿出来一包之前囤的速食面,动作笨拙地打火烧水。
电话对面没有回音,估计也去收拾行李了。
及川赖打开家门的时候,浓郁的香味扑鼻,及川彻正懒散地坐在餐桌上,一边对着手机说话一边往嘴里塞东西。
及川彻平常不怎么进厨房,今天好不容易做了一晚面犒劳自己,还没吃上两口,对面坐下来一人。
“你今天回家怎么这么晚?”及川彻颇为不习惯,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