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不介意受伤,但他介意回家被念叨,所以他问:“你们就这么自信能打赢我?”
杀手回答:“当然,我说了,黑暗是我们的主场。”
黑泽阵说:“开灯。”
杀手:“……?”
啪的一声,走廊的灯被打开,就跟声控的一样——好吧,不管怎么样,就在黑泽阵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原本漆黑的走廊里彻底恢复了光明。甚至亮得人有点睁不开眼睛。
离黑泽阵最近的杀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谁告诉你们这里停电了?”
杀手:案发现场的灯突然灭掉是因为断电难道不是常识吗?为什么会有人自己把灯关掉的啊?!喂!你们不讲武德!
但他没机会说“遗言”了,满身是血的银发少年已经一拳砸到他面门上,还很有心情地对着倒下的人说了句:
“晚安。”
开灯后果然变得顺利了很多。
黑泽阵收拾完试图攻击他的人,已经懒得区分他们来自哪个势力了,耳边的通讯里传来降谷零的声音。
“别继续动手了,你这样出去会被当成什么杀人魔的。”
银发少年低头去看自己衣服上、手上、头发上的血,不怎么在意地收回视线。
这些血基本上都是别人的,没办法,在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不小心打到自己人很正常,黑泽阵为了让他们快速失去行动能力划个不致命的伤口也很正常,但在黑暗里躲开飞溅的血很麻烦,黑泽阵懒得躲。
他就这么继续往前走,若无其事地回答:“我没杀人。而且是他们先冲着我来的。”
“你在找那个‘灰狼’?”
“嗯,老朋友给的情报,是个危险人物,他应该来船上了。”
从走廊的灯熄灭开始,他就在双层走廊的内侧散步,反正能追到这里来攻击他的都不是自己人,公安的“自己人”大多都在大厅保护真正的客人,还有一部分在逮捕钻进来的老鼠……真遇到自己人降谷零会提醒他,所以黑泽阵就一路打到现在。
发现有人狗咬狗的时候他也懒得管,等战斗结束再去看看有没有活口,最开始工藤和黑羽那两个小孩扔出去的宝石也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抢夺,但最危险的应该还是起死回生的病例爱尔兰……
爱尔兰应该躲起来了吧?波本都跟他说了好几遍了。
“你别动了。”
降谷零的声音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叹气,椅子被拉开的声音从通讯另一端传来,组织的BOSS先生下达了指令。
“站在原地别动,钓鱼活动到此为止,我给你带身衣服过去。”
跟外面的走廊不同,这边到处都充满了摄录装置,监视器的屏幕里显示出的银发少年扔掉随手捡来的刀,想靠一下墙,但因为身上都是血还是没这么做。
诸伏景光在通讯里说:「Zero生气了。」
黑泽阵倒是很无所谓的态度,甚至检查了一下伤口确定只是麻痹类药物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素:“我没有听他命令的必要。”
诸伏景光很平静地说:「我也生气了。」
黑泽阵:“……”
诸伏景光:「如果你现在对我说,我也没有资格管你,那你就等着吧。琴酒。」
他很少叫他琴酒,就算是恢复记忆也是一样。琴酒(Gin)和阵(Gin)是不一样的,黑泽阵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