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起身,挺拔的身影在烛火掩映中骤然多了许多的压迫感。
馥橙几乎都被笼罩在男人的影子里,便仰头去看对方的脸,问:“你说说,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俞寒洲俯身看他,抬手穿过柔软的发,轻声道,“知道接下来你不会让本相喂你用膳,今夜你不会愿意本相上你的床,是与否?”
馥橙直觉有些危险,小心地点了点头,道:“我们应该有个认识的过程。”
【你如何知道俞寒洲不是早就认识了你许多年?】
这句话在喉间反复滚动,到底是未能出口。
馥橙根本不记得了,或者说没有认出来,倘若这时候的俞寒洲说出了这句话,那么,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被子恐怕就要开始纠结俞寒洲是不是喜欢死去的“馥橙”了。
这样毫无意义的、会让馥橙伤心的误会,没有必要、也决不能存在。
俞寒洲始终沉默,只眯了眸,强硬地将馥橙搂了过去,有些发狠地吮.吻少年颈间每一寸肌肤。
馥橙不过略略走神,脆弱的颈脖便被一只灼热的手掌握住了,捏着缓缓摩挲。
俞寒洲贴着他的脸颊往下吻,手掌顺势松开,转为圈住他的背,将他往怀里勒,贴着后腰不让他逃。
很快,带着占有意味的吻落在后颈上,有些细细密密的疼。
馥橙轻轻颤了一下,有些害怕了,便慢吞吞地伸手去抱俞寒洲的腰。
他抱得并不很紧,只用手心贴着,撒娇一般挠了挠俞寒洲的侧腰,软巴巴撒娇。
“我有点疼,俞寒洲。”
辗转的吻挪到锁骨上,印了个浅浅的痕迹,俞寒洲沉着眸抬起了头,同少年对视。
男人扯了扯嘴角,问他:“不喜欢咬?”
“嗯,会疼。”馥橙点头。
别说是咬,就馥橙这身细腻雪白的皮肉,哪怕是放任俞寒洲亲他,都能给亲疼了。
俞寒洲亲他总是带着狠劲儿,虽然已经能感觉到是非常克制了,可馥橙今儿个被吻这么多次,很难说脸上没点痕迹。
而且没他的同意,俞寒洲便始终不碰他的唇,这么忍着更是欲.念横生。
馥橙揪着俞寒洲的衣襟扯了扯,又伸手按住自己被弄出痕迹的脖子,小声道:“你不是说要顺着我吗?怎么又这样?”
俞寒洲深深看着他,道:“因为本相改主意了,我们不需要一步一步认识,哪怕我吻你,也是互相熟悉。”
“你……”馥橙被说得脸都红了,忙去捂俞寒洲的脸,急道,“你不许说了。”
俞寒洲眸中带出馥橙看不懂的笑意,道:“嗯,不说。”
馥橙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商量道:“你别弄了,等会儿我脸上脖子上都是印子,怎么见人?”
“就这般见人,谁又敢看你?”俞寒洲恶劣地笑了笑,哄他道,“你被本相掳了来,又进了我的浴房,同我独处这么久,有点眼色的就知道不该看你。”
“要么,谁看了去,就挖了眼睛,如何?”
“不要。”馥橙拒绝,“你还真当自己是坏蛋么?”
俞寒洲顿了顿,道:“本相杀的人确实不少
。有罪的、封口的、敌对的,像你这般小的年纪、被送予本相的美人,大都想着探听情报,吹枕头风,多被我亲手捏断了脖子。挖眼算什么?”
馥橙听得双眸微微睁圆,又想起卦象里也是这么写的。
俞寒洲心狠手辣,少有留情的时候。
“怕我?”俞寒洲发现了他的异常。
“嗯。”馥橙点了点头,道:“我没见过别人杀人。”
“那你跟着本相,日后见得便多了。”俞寒洲唬他。
“我觉得你不会让我看。”馥橙很有信心。
“为何?”
“你喜欢我这样的,就不会让我懂,只会保护我。”馥橙认真道。
“是,真聪明。”俞寒洲像是满意了,又来亲他。
馥橙便推人,道:“就算不怕人看,也不能弄那么明显,有印子多不好看。”
男人听了他的话,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和馥橙额头相抵。
淡色眸子盯着馥橙带着水意的眼,俞寒洲同他商量:
“不弄这弄哪?”
“哪都不……”馥橙没什么底气地反驳。
俞寒洲当即扣紧了他的腰,微一使劲就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径直抱坐到腿上。
馥橙一坐就感觉到对方起反应了,一时动也不敢动。
他那浴袍是羊毛做的,摸着很厚,也足够柔软,论理也不应该感受到热度,可适才俞寒洲一抱起他,浴袍下摆便往两边散开,等他光.着腿坐下去,再扯着袍子将腿裹上,也来不及了。
俞寒洲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目光在少年浴袍下若隐若现的小腿上逡巡而过,却很快重新圈起馥橙的腰,将人提了起来,妥善地用浴袍裹好身子。
确认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了,俞寒洲方将他放回腿上。
此时,俞寒洲额上已然出了汗。
馥橙揪着俞寒洲的衣袖,感觉有些搞不明白这个男人。
说俞寒洲禁欲吧,一有机会便逮着他亲,还亲得格外暧.昧,动不动起反应。
可说俞寒洲沉迷美.色吧,每次又都是点到为止,馥橙不愿意,便不碰他的唇,更不会要馥橙帮忙解决欲.望。
这和桀骜恣睢的传统古代权臣好像很不一样。
灼热的呼吸扑在耳畔,烫得馥橙手足无措。
少年裹着罗袜的双足有些不安地晃了晃,又往后勾,仿佛妖精一般勾住了俞寒洲的小腿,柔软的脚心还紧贴着蹭动取暖。
俞寒洲喉结动了动,俯身要抓馥橙的脚,却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