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523闲聊
「确实不错,有日子没吃到这麽好吃的菜了。」程海尝了一口,同样赞道。
「嘿,下回小聚我接着带,等过阵子带鱼就运过来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搞盘带鱼段尝尝。」唐植桐尝了一口豆芽,味道中规中矩吧。
「这个就很好,油多,顶时候,还下酒。」张新平对油炸带鱼头很满意。
「你们这菜也不错啊,要不说还得是市局呢,我们那豆芽丶豆腐都难得一见,尤其是这豆腐,一看就不是用豆粕产的,这颜色看上去就有食欲。」唐植桐开始了商业互吹,不过说的也都是实情。
「嘿,我们这才哪到哪?部里很多单位已经开始自办农场了,想想就馋人。」张新平边说边摇头,语气里有羡慕,也有一丝丝不屑。
「特殊情况嘛,兴许到时候也能给咱们发一点呢。」唐植桐接茬道。
「来来,端起来,再走一个。」程海三下五除二干掉一块鱼头,端起了酒杯。
唐植桐知道张新平说的是实情,这才是刚开始,等61丶62年的时候,生产粮食丶副食品的类似农场将会达到300馀个。
而且不光建,部分规格还很高,像铁路上,在丰台黄士岗农场建了一个现代化养猪场,花费8万元,猪圈里不仅铺了地板,装上了玻璃窗,还用水泥修了浴池,被称为「猪宫」。
自己说的也是实话,确实是特殊情况,也是无奈之举,同时也确实把大部分产出都送到了主办单位各自的单位食堂。
酒是高度酒,两口酒下肚,身上热乎了起来,三人的话也多了起来。
当谈到将工作关系调动到市局的时候,张新平讲了前因后果:「我们接到举报,说有群人鬼鬼祟祟,怀疑搞地下交易,当天晚上我就带着几个人去了。哪成想那帮人个个凶残,负隅顽抗,特娘的,要不是老子警醒,就交代在那里了。」
「他们这麽凶残,你没受伤吧?」唐植桐关心的问了一句。
「嘿,怎麽能不伤?」张新平说着,解开自己的棉袄,往旁边一扒,肩膀上有个疤,婴儿拳头大小:「像这样的,屁股上还有一个。」
「窝草!这也忒特麽凶残了,对面搞什麽的?这麽大阵仗?」唐植桐惊着了,长这麽大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情形。
「毒呗,也不知道这帮孙子脑袋里怎麽想的,解放前满街的大菸鬼,小本子称咱东亚病夫,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本了,特娘的这才十年!老子恨不能当场突突了他们!」张新平说着说着,气就上来了,拳头「咣」的砸在了桌子上,酒杯都跳了一下。
「行了,老张,消消气,那帮孙子没好果子吃。」程海安稳道。
「就是,就是。不是有句话嘛,伤疤是男人的勋功章。」唐植桐非常赞同张新平的话,可笑的是以后竟然有人鼓吹放涉毒艺人一条生路。
拜托,对于他们又没有赶尽杀绝,只是不让演出而已,这已经很宽容了好吧?
「来,不说了,喝酒喝酒。」张新平气归气,但也心疼撒出来的酒,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菸酒是男人之间活跃气氛的催化剂,几口酒下肚,酒桌上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作为朋友,唐植桐由衷的为张新平赶到高兴,这年头调动工作难度还是很高的。
胜天半子硬挨了三枪,却没能完成工作调动,终究抵不过侯亮平一句「长期分居不是办法」,相比起来,张新平能调动确实属于有个不错的结果了。
聊着聊着,程海把话题扯到了唐植桐这个大学生身上:「老张,你还不知道吧?唐老师成大学生了。」
「程老哥可别说我了,我这算哪门子好?你刚来市局那一会,问过我监察科的事,进去的那俩就是查的我。我觉得我只小虾米呢,实在想不明白怎麽就让人看不顺眼了。要不是知道内容,我都怀疑是这委培大学生占了别人名额。」唐植桐苦笑着说道。
「哈哈,上次我回去还真打听了,这事不是冲你去的,你只是受到了波及。」程海隐晦的提醒道。
「嘿,波及也不行啊,凭什麽?好好干活,没功劳也就罢了,还得挨整?程老哥知道背后是谁吗?我得防一手。」唐植桐掏出烟来,给两位老哥点上。
这种感觉就像是「富贵生活没有我,全球变暖全赖我」。
明星们变着花样宣传「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关键是什麽鱼翅丶珍贵毛皮丶象牙啥的,普通百姓别说吃穿玩,甚至见都没见过。
看这类GG的人没实力,有实力的不看这类GG,就有些黑色幽默。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以前部里的一位,听说去年的时候,你现在的领导指着鼻子骂过他,这是冲你领导去的。你就甭惦记了,他已经被调到外地了。」程海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唐植桐。
「好嘞,在那边吧,最好别回来了。」唐植桐听明白了,这个恐怕就是搞「七报八信」的主,把方圆降了级还不过瘾,想赶尽杀绝,不成想被反杀了。
至于谁动的手,唐植桐不操心,像这种办事不着调的人,只要别回来膈应人就行。
「甭操心了,谁不知道你现在是胡局眼前的红人?没人敢再惦记你了。」程海呵呵一笑。
「可拉倒吧,我算什麽红人,程老哥说笑了。」唐植桐连连摆手,有些事哪怕是朋友也不能说,就比如张新平领自己进院子的时候谈及的那俩个重点照顾对象。
张新平之所以选择在院子里说,就说明他没有把这事告诉程海。
「嘿,别自谦了,我是真没想到那个赤脚医生手册有你一份功劳,那题字是真给咱邮政拔份!咱整个系统估计也就只有你有这本事了,我买了一本,回头唐老师给我签个字呗,我收藏起来。」程海提到这茬,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大拇指。
「不是,你们在聊什麽?我怎麽有点听不懂?」张新平听的云里雾里的。